“你们酒醒好了?”郗浮薇走进去,反手掩了门,见绿莎跟黄苏脸上虽然还有点晕红,看神智却已经清醒了。
“方才姚姑娘过来说,您两位遇见了应天府过来的权贵,被强行带到那边雅间里。”绿莎解释,“奴婢跟黄苏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再被风一吹,当时就清醒了许多!”
郗浮薇说道:“说来也是有惊无险,那位贵人脾气确实怪了点,不过问了些话也就放人了。”
三人打量了下她,见她衣裳整齐,不像是被刁难过的,都庆幸道:“先生没事就好。”
姚灼素拍着心口,到现在还有点后怕:“真不知道咱们好好儿的走着路,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八成是被我拖累了?郗浮薇这么想着,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只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看看天色不早,咱们还是赶紧去给傅姐姐预备生辰礼罢?”
姚灼素有点担心的问:“现在出去不会碰见那位贵人吧?”
别到时候又叫他裹挟上了。
“现在不会,他叫的席面才开始吃呢。”郗浮薇道,“要是晚点走的话,兴许还会跟他撞上。”
姚灼素连忙站了起来:“那咱们快走吧!”
她们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徐景昌跟前的管事,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的上楼。
郗浮薇猜多半就是斜对面眠花楼里的人。
她随便看了几眼,发现这眠花楼的伎人模样都不坏,当然也可能是管事听了徐景昌的话,特意挑选过的。
这群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行动处香风扑面,几个胆大泼辣的,更是烟视媚行,勾魂夺魄。
姚灼素跟绿莎、黄苏生长环境使然,对她们多少有些鄙夷,见状都拉着郗浮薇避在了角落里,等她们先走。
因为楼梯狭窄,这行人又带了乐师,走起来叮叮咚咚的,拉了好长的队伍。
郗浮薇忽然就注意到,内中有一人非但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浓妆艳抹,反而哭的双眼红肿,面有泪痕,连衣裙也只穿了极朴素的。
不过这人年纪小,看着比郗浮薇还要小个一两岁,长的很是姣美,算是这行人里数一数二的美貌了。
等人都过去之后,郗浮薇四个走到楼下,姚灼素就说:“方才那女孩子,没打扮,哭过的那个,想是不愿意的吧?”
郗浮薇想起来之前徐景昌抱怨去眠花楼雇佣的管事动作迟缓,心说不知道跟这女孩子有没有关系?
然而不管有没有关系,也不管那女孩子是否属于被逼良为娼,都不是她们能够插手的。
是以只当没听见姚灼素这话,拉着她道:“不是说去那边摊子上看首饰吗?快走快走,免得一会儿好的样式都叫人挑掉了。”
姚灼素闻言也将事情抛开,点头道:“咱们得给傅姐姐挑几个别致的人家都没有的才是!”
她们到了摊子上之后,近距离一看却是大失所望,因为这摊子上的钗环虽然琳琅满目,但实际上没有什么特别新鲜风流的样式,而且做工普遍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