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行随意道:“这个世界上最恨他的人。”
不久他又说:“你不用担心,互相利用而已,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不担心你呀。”闻星俏皮地说。
想起那天在游轮上她说只要他能帮星程拿到一个名额,就告诉他一个秘密,聂景行决定收多一份感谢:“我解决了你的疑惑,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一件事?上次你说的秘密,我还很期待。”
“那个啊?”她笑,“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告诉你好不好?”
☆、当初的当初
闻星当初是看不上景行这个穷学生的,他们虽然都是留学生,但圈子里朋友交杂,留学生也分类别的。
闻星这种,从来只和圈子里的人吃喝玩乐,说是学管理,实际只会管理花钱的项目。钟家是没有那么多钱的,她的额外花费,大部分是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请客。她觉得这种事稀疏平常,读中学时,很多吃的喝的玩的也是同学朋友捧在她面前。
经济和政治分不开家,造就了商人和政客明里暗里的切磋,她知道都是因为爸爸和爷爷的手中的权力。只要爸爸和爷爷没违法犯罪,她乐于享受精神和物质上的追捧,一步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当明星的原因之一。
直到认识了聂景行,她才看到了人的另一面。
清高孤傲、贫而不卑。这不是褒义的批语,相反地,带有挑衅和逆反。
他在一家酒吧打工,她和朋友常去捧场。是的,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会有相同的朋友,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介绍、认识、熟悉、慢慢欣赏。时间太晚,他会提前下班送她回去,或者拿外套盖在浅眠的她身上。当别人开起玩笑来,多数是否认,少数脸红着当做没听到。
有一次她喝醉了,兴致大发,当众踮高脚锁住他的喉咙,热脸贴在他在脖子上,说:“聂景行,你真可爱。”
聂景行的心跳恐到了极限,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周围人的欢呼中,像是受了蛊惑吸引般,低头吻了她。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直起哄:“跳起来!跳起来!”
这是他们常玩的一个惩罚游戏,如果两个人同时输了,并且是男女朋友或者暧昧关系的话,双方要一边热吻一边辣舞,时间得足够三分钟,不然就重来一次。聂景行受着她的指引,从不跳舞的人慢慢地居然能跟得上音乐节拍。
当第一个三分钟过去,她深呼吸低吟一声想要停下,却被咬住了嘴唇,他的手带着她的手,继续在热浪中翻腾。第二个三分钟到了,两人很有默契般一手相织,一手点火,周围的人哇哇哇乱叫起来,甚至帮他们拍起掌。
“哟,看不出来。”
“闻星,你可不能被聂景行比下去!”
这种游戏很是耗费精力,大概十几分钟后,闻星累得不行,手也缓慢地停下了。聂景行抱住她,两人从台上下来,一身热汗淋漓倒在沙发上。
闻星把桌上的啤酒倒在两人身上清凉,聂景行那时也不知为何着了魔,变了个人一样,湿透的衣衫被脱下,抱着她,吻着她,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摩擦,身上的干劲用都用不完,在昏暗闪烁的霓虹灯下,就想和她吻到天荒地老那般。
闻星差不多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他在她的住处楼下坐了一晚,可她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看了场棒球比赛,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吃完宵夜回来。聂景行将她带到一旁,十分郑重地说:“钟星移,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