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小跑,出了小区就坐上了出租车,没用得上二十分钟就到了实验楼。
从电梯上下来,于姣刻意放缓了些脚步,气息也喘匀了些。
到实验室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她敲了两下直接进去。
许承安正背对着她坐在外间一把圆凳子上,背影孤单落寞得像个被遗弃的孤寡老人。
他应该是听见有人走进来了,微微回头,看到了于姣。
清清嗓子,他问:“怎么过来了?”
于姣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自己闯的祸......心虚,过来看看。”
许承安含糊地“嗯”了一声。
再没别的话,于姣不死心地又问道:“许老师,您......发现我没锁门之后有没有去看看监控呀,这样其他人进没进过您的实验室不就一目了然了?”
许承安伸手往兜里摸烟,掏出来,掀开盒盖,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去过了,正好那时段摄像头坏了,才修好没多大一会儿。”
许承安又拉开个抽屉从里面找出一盒火柴,“哧”地擦燃了点着烟。
于姣踟躇地站在一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那...也许是您想得太复杂了,昨天吧,虽然我没锁门,但是其实我走得很晚了,当时好像整个四楼就剩我自己了,所以很大概率都没人发现门其实没锁上是开着的。”
许承安瞥她一眼,云淡风轻地:“你倒是挺乐观。”
话里讽刺意味满满,于姣当然听得出,不过她忍了,赔笑说:“哎呀,我说的是真的,那您刚才一定里里外外各个细节地方都检查过了,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吗?”
许承安摇摇头。
于姣跺了下脚:“这就对嘛,您看其实......”
许承安找了张废纸仔细辨认过上面内容确认没什么用之后,往上面抖了抖烟灰,打断她:“你想说,其实是我杞人忧天了是吧?”
他反问道:“难道你不该觉得,能做成这样一丝痕迹不留的,足以见得那人的处心积虑,手段厉害?”
于姣缩着脖子小声嘟囔:“不至于的吧......不是也没丢什么吗?”
她本来还挺内疚的,过来也是想弥补看看自己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可许承安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好像她捅了天大的篓子,她有点不服气。
许承安眯了眯眼睛:“是,这屋子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你看来,也就一堆乱七八糟的微生物、装着不明液体的瓶瓶罐罐而已,但这是我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