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姣的记忆里,童年除了有大大彩虹卷,每天五点半准时播放的动画片就是哥哥,姑父是个事业狂,老于忙着讨好心尖上的娇妻,于姣生命中对她好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周熵。
她还记着呢,周熵小时候就是那一片儿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或者也可以叫秀气。
院里的小姑娘都喜欢跟他玩,过家家时和他扮两口子。
但周熵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躺在襁褓里咿呀学语的时候,他一遍一遍教她的,是哥哥。
等到他五六岁上幼儿园,每天放学最急着回家,因为小妹妹会在门口等她,她是个小胖墩,他还抱不动她,但能背起来。
于姣有一段很温暖的、想起来都泛着暖色的记忆,便是在周熵背上度过的。
年幼的孩子还不大懂得怎么样具体表达自己的感情,但那时候,每个大人最喜欢逗她的一句话就是,“姣姣,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新郎官啊?”
于姣便会扯一扯自己的两根羊角辫一脸骄傲的说:“我要戴红花,嫁给表哥,坐敞篷车,不让你去参加婚礼。”
于姣一直觉得,在她的记忆里,周熵是她青春的重要参与者。
她贪嘴吃坏了肚子,他会急得直哭,把自己也弄病了好请假在家陪着她。
她贪玩作业写不完,他会偷偷点起台灯一笔一划替她写好,还要尽量模仿出她的笔迹。
她第一次月经初潮,他用自己的校服裹住她,把她放到自己自行车的横梁上带回家,笨手粗脚地给她冲红糖水,还趁着爸妈没回来洗干净了她弄脏的小内裤。
他太完美,导致于姣的眼界在看过他之后,便再也降不下来了。
他们当然知道了彼此是没任何血缘关系的。
而具体有行动上的逾越,还是在于姣十四岁的暑假。
她抱着半个西瓜看影碟,周熵大概是被吵得无法在房中专心学习,索性出来陪着她一块看。
而于姣并不知道,那部老港片后面会有令当时的他们脸红心跳的激情戏。
男主角把女主角挤在墙上,扶着她的一条腿不停地动,而女主角仿佛在经历严酷的刑罚,不仅额发被汗湿,手指头简直痉挛得像鸡爪了。
于姣看得一时忘了咽下嘴里的西瓜,西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
周熵回过头帮她擦掉,目光在那片嘴唇上流连许久。
于姣都要认命地闭上眼睛了。
可周熵还是捏着拳头放弃了,转过头继续看电影。
直到电影演到最后的1/3,悲催的女主角又一次被人剥掉裤袜摁倒在桌上,镜头只给了她流泪的脸在桌上不停往前蹭。
于姣用脚尖踢了踢周熵:“哎,这样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