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姣“哒哒哒”地踢踏着大拖鞋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来,无意中瞥到他手背上一大片淤青。
她不怀好意地在上面戳了一下,然后一溜烟闪回卧室换衣服。
许承安甩着手坐回沙发上,对她的恶作剧只是付之一笑,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在她家翻找到......那些小草莓小樱桃图案内衣裤的旖旎里。
于姣结结实实反锁了门,把纸袋里衣物都倒出来之后简直想抓过床头灯一脑袋撞死。
许承安很细心,而且很有品味,这在他给她挑选的小飞袖系带条纹衬衫和同色系阔腿热裤以及相应的包和鞋子就能看出来,同样的,在那套卡通无钢圈蕾丝内衣上也能看出来。
于姣咬牙切齿穿戴整齐,出门一看,许承安也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见她出来,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走吧。”
于姣狠狠瞪他一眼,跟敦敦说了声“拜拜”,自顾自去摁了电梯。
到了离家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一下车于姣又嗖嗖地健步如飞,许承安故意装得比昨晚还瘸,落在后面小声哎呦。
于姣脚步顿了顿,还是没好气,过来粗暴地搀住他的左胳膊。
到了门诊,于姣让许承安老老实实坐着等,自己跑前跑后挂上了号,又拿着病历本在导诊护士那儿排上了队。
“19号,许承安。”
护士叫到号,于姣又把他送进诊室,坐在走廊里闻刺鼻的消毒水味等着。
唔,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病人,这么一对比,好像许承安的伤还算最轻啊。
至少他只是脚像粽子,而他们......像蚕蛹。
许承安拿着医生开好的诊断和处方出来,于姣接过来想看看都该怎么处置,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
许承安转述医生的话:“得缝十三针,一个星期拆线,消炎药口服,还得打破伤风。”
于姣弹弹那张纸,摇摇头,虚情假意地:“许老师,我对您深表同情。”
又陪着许承安楼上楼下折腾一圈,总算告一段落。
于姣松了口气,问许承安:“咱们这就回家了吧?不过您这脚还能开车吗?要不打车吧。”
许承安拉开车门:“不回家,陪我去个地方。”
于姣追问:“哪儿?”
许承安犹豫几秒:“我朋友的诊所。”
于姣以为他是对公立医院的医疗水平不放心,想想老于的那些同事基本都是这么“事儿”,也就见怪不怪了,反正都跟着他跑了小半天,也不在乎再多去个地方。
再说,人家本来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可于姣没想到,许承安带她来的,是个心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