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连老婆都留不住呢?
许承安手掌垫地,给老于磕了一个头。
于姣愣住:“你干嘛?”
许承安拍拍手上的石砾,“我一向口拙,想要表达一下真心而已。”
于姣不可能不动容:“许老师......”
许承安说:“不许哭啊,你笑起来最漂亮,我想你爸也这么觉得。”
“嗯。”
秋风飒飒,只有落叶刮过地面的嚓嚓声在回应。
离开前,许承安偷偷跟老于说:“伯父,我知道你一直没怪过于姣,可她不愿意原谅自己,我想让她活得更开心一点。”
到后园烧完了纸钱,往外走,许承安跟于姣商量着下午的行程。
于姣抓过他手腕看一眼,“这不才十一点,还有时间呢,那月老庙我去过,特小,特破,没什么意思。”
许承安警觉:“跟谁去的?去干吗?”
于姣眼珠一转:“呃,跟姚滢啊,你知道她啦,见一个爱一个,我陪她去求姻缘的。”
许承安眯起眼睛,不信,但手臂搭上了于姣肩头。
她很自觉地往他身边贴近了,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笑了。
“咱俩有点像那种,结婚好多年特有默契的中年夫妻。”
许承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副墨镜,于姣抻着镜腿看了看,“雷朋的呢,帅啊,许老师。”
许承安自得地扬了扬下巴:“那是。”
他是做好丑女婿见老丈人的准备了好吗?偷着给自己添置了全套行头呢,都是咨询过程煦的,最新款!
这老男人傲娇起来真是......
于姣笑意还凝在脸上,下一秒,看清迎头朝他们走过来的那人,她就笑不出来了。
许承安也摘掉了眼镜。
是周熵。
于姣硬着头皮拉着许承安往前走,想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但——“于姣,周老师。”
于姣转过身吗“啊,你好,真是巧。”
周熵没什么表情,抱着一大束白菊,“不巧,我读研时的学长也参加了这次学术会议,我在名单上看到周老师,知道你十有八九会一起回来,才来的。”
于姣鞋尖搓着地,没抬头:“那你去看呗。我爸活着时候对你也还不错,虽然我不想见你,但这儿也不是我开的,你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