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玄风登时愣了:“您……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不懂吗?”傅云清高深莫测的看着御玄风,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冽在两人周围散发开来:“是!你出生正统,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可是,殿下,你关心过黎民百姓吗?你担忧过国库粮仓吗?你以为你是当之无愧的太子殿下,却有没有思考过,你还有三个皇弟,二皇子内敛深沉,三皇子文韬武略,四皇子和你一母同胞,除了排行,他哪一样抵不过你?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皇上老早就曾言过,说四皇子是众皇子中与他最像的,慧敏机智,有勇有谋。殿下,你可明白这话的另一层含义?”
御玄风又慌又苦:“我明白,我当然明白,父皇其实最喜欢四弟。”
“那你还成天纠结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上?”傅云清冷着声投下一枚惊雷:“若不是你占着嫡长的优势,这个太子未必是你的,你懂不懂?”
咯噔一声,御玄风的心弦彻底崩塌了,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傅云清,一字一句的道:“太傅,你可知今日你说的这番话有多么忤逆,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告你一个谋反之罪,整个傅氏九族都会身首异处,你好大的胆子!”
傅云清站起身来,悠闲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殿下,微臣言尽于此,您自己看着办!您若觉得我是谋反,大逆不道,尽管去皇上面前告我便是。不过我最后有一句话要奉劝殿下您,强扭的瓜不甜,与其不折手段,还不如光明正大的争取。江五小姐最看重的便是商业,您若是能想到办法为她打通全国的商业筋脉,我相信她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等御玄风回味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傅云请走出太子府,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国公府的马车追过来,他才敏捷的跳了上去,同时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卓然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厢里,闻言,无奈的道了句:“我要是你,就绝了那小子的念想!”
傅云清慵懒的靠着车壁:“我何尝不想这样?但终究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没办法一竿子打死。”
卓然不以为然的瘪瘪嘴:“那江五小姐怎么办?万一真让那小子得逞了,你笑还是哭?”说到这里,卓然忽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引得傅云清频频皱眉,最后没忍住,斜眼瞄他:“有什么好笑的?”
卓然没良心的开怀了一阵,才回傅云清的话:“嗯,我就是幻想一下某些人被挖墙角以后的精彩表情。唔,堂堂国公府的傅三爷,地位显赫的太傅大人,手握权杖,博古通今的玄禄勋,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的话,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卓然和别的将领不一样,身后没有任何权势,但为人爽朗,又很忠诚,很得傅云清的赏识。因此,说话难免有点不委婉,尤其他又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压根没人管的住。说起来,倒是和江月夜有几分相像。
傅云清为自己的联想扯了扯嘴角:“哪天等你遇到了心仪的姑娘,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无所畏惧!”转而露出不容置疑的淡定:“至于我的事,你大可不必操心,无论御玄风做什么,我都有信心让他报不得美人归!”
“哈哈。”卓然大笑,揽住了傅云清的肩膀:“三爷又有什么奇招了?说来听听。”
……
江氏精品店的运营出乎意料的顺利,生意比洛城不知好了多少倍。仅仅三天,就赚了五千多两银子,把焦无言和钱敏乐得心花怒放的,几乎要拥抱庆祝。因为江月夜这次做了彻底的甩手掌柜,所以这笔钱全部归入江月白的囊中,他生平第一次赚这么多钱,高兴之余,更是出手大方,给大家都买了新年礼物。
江月夜派人去给夏子宣和薛玲珑送节礼的时候,就见他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过来,推推攘攘的递给江月夜:“三妹,那个,我欠薛家妹子一个人情,这次赚了钱,刚好还上。这个,你帮我一起送去呗?”
“欠人情,什么时候的事?”江月夜纳罕不已:“薛玲珑之前一直在洛城,你没机会欠人家什么啊?等她来了京城,我也没见你和她来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