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当真觉得是要炽寰戴盖头,还说炽寰那么大的脑袋,估计要做个长宽大一些的盖头,俞星城也觉得真让他戴盖头也不太好,不过她自己也不想要,就说算了,不要做盖头,只好好做一下衣服,别搞得太隆重——
千万别搞得跟妖皇下嫁,风光大婚似的。
不过鳄姐做妾多年,睡过的男人比吃过的男人都多,是女人中的女人,也真有一手缝衣女工的好手艺。她一边缝,一边对鸟妖们说起她年轻时候的绿茶往事,甚至还说起自己曾模仿《孔雀东南飞》搞过一次婚外恋。
其实就是鳄姐当年给某个人模人样的士大夫做妾,没几年就腻歪了,可能装的也不到位了,而且她自己还有点见异思迁,看上了同城的一位少年郎。但这士大夫对她还挺喜欢,连她的敷衍也没在意,但是士大夫的母亲似乎看出端倪,觉得她行为不端想把她给赶走,她就怕士大夫回头再来找她闹,特意装出被他母亲活活逼死的样子。
先是给自己做了一身漂亮喜服,写了一首藏头诗,正所谓:
来与人间别,
世中妾情长。
再见升平乐,
嫁时做衣裳。
把鳄姐这藏头诗功力发挥了三成,然后还特意挑了个能承受她大鳄级体重的大树,栓好了三尺白绫,找了个孔雀鸟妖在自己上吊时搭戏。
就此自挂东南枝,惨死家院中,孔雀悲鸣起,展翼西行飞。
那士大夫看了诗,心头大怆,嚎哭不已,当场昏过去,连鳄姐的葬礼都是他母亲操办的。
“然后呢?”青腰满是憧憬的晃着尾巴问道:“他是不是也随你一起死了?”
鳄姐笑出一口尖牙,从青腰屁股上拔了一根翠羽:“怎么可能,他哭了三天,请假一个月,下半年就娶新妾过门了。所以说,期望爱情,不如享用美色。不过也有特例,你瞧瞧炽寰上君,这是爱情美色都有了。”
而俞星城也终于受到了肖潼的消息。
是一只会说话的渡鸦送来的,俞星城拆了信件,是肖潼熟悉的笔迹,渡鸦嘎嘎叫道:“叮咚,叮咚,您有一条言语消息!”紧接着那渡鸦便换作肖潼柔和的嗓音,道:“星城,我收到你的消息了,听说你平安,我就特别想要回大明去。正好这次运往波士顿的机器已经卸货,我们正在往回走,我会让船队到天津卫停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