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说邵平瑶的路见不平一声吼不止叫本就心虚的柳茹莹瞠目结舌,甚至就连一旁嘲讽冷哼的陈阿媛都忍不住跨一步上前。
“睿王妃刚刚可是就在本郡主身旁,她同你那宝贝三妹妹中间还隔着侧妃娘娘你这个大活人,睿王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不成还能有那隔山打牛的本事?”
“你们、你们这分明就是在刻意偏袒她……”被她的话噎到俏脸烫红的柳茹莹欲哭无泪的抖着手指却是不敢指向满是鄙夷之色的陈阿媛。
谁人不知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陈阿媛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头宝,甭说她一个小小的太子侧妃,甚至就连宫中的贵人娘娘怕是都要对其礼让三分,她、她就是有那包天的胆子也是不敢得罪陈阿媛这尊佛啊!
“我们怎样?哼!”无视一旁太子那愈发阴鸷的眸光,臭着一张脸的邵平瑶一把将面色阴郁的柳逸云拉到身旁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你那生死未卜的三妹妹究竟是如何落水的无人知晓,而你若不执意诬陷睿王妃旁人或许也不会多想,但你这般急着恶意栽赃,我们这些个明眼人可就不得不怀疑你才是真正的下手之人……”
“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妹妹!你不要含沙射影!”带着几分颤音几多委屈的柳茹莹泪眼婆娑,求救的目光看向驻足观瞻面色阴冷的轩辕凜却是不由得心下一沉,该死!她竟然弄巧成拙!
而当被柳茹莹那哀怨更带几多阴鸷的眸光注目到暗自好笑的柳逸云唇角微僵,“姐姐就算忧心三妹妹,担心无法同父亲与祖母交代,也不该拿妹妹我开刀吧,况且,咱们刚刚所站的围栏旁可是空旷得紧,毫无遮拦可言,朗朗乾坤下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怕也只有旁观者清……”
“你、你……”哑口无言的柳茹莹欲言又止,但却被素手一扬的柳逸云直接打断。
“况且,眼下三妹妹生死一线,姐姐难道非要在此时纠结这等似是而非的问题?”
“哎,云妹妹说的不错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侧妃娘娘您竟然还有这份闲心……”同她凉凉一瞥的邵平瑶说着便是啧啧嘴巴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
“田七,你且去切脉看看……”眸光深幽的轩辕睿轻扯一下环臂抱胸作壁上观的田七吩咐道。
“本公子出手可是要银子的……”迈着不甘愿的步子上前查探的田七意味深长的喃喃咕哝。
直叫深知他话中深意的轩辕恒与邵宇墨相视苦笑,忍不住唇角狠狠一抽——果真不愧是贪财鬼!
而他不提便罢,经他一句点透心思的轩辕凜更是狠狠瞪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柳茹莹,阴鸷森寒的眸光愈发锐利摄人。
“咦?她醒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施针后正撵转银针的田七却是惊见柳彩蝶竟然猛得抽搐连连,瑟缩了一下身子的董成君便是忙怕怕的闪到了轩辕恒的身后。
“田七,三妹妹她这是怎么了?”见情况不妙的柳逸云忙俯身,“可是需要什么汤药?”
“无妨,本公子只是将她呛咳进肺腑的湖水排出而已,她既已醒来,剩下的便是赶快找个暖和地儿好生休息,再辅以汤药调养便是。”将最后一枚银针缓缓收回的田七凉凉瞥一眼目光灼然的众人,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至于那种调养的汤药,找城里的大夫便可,本公子的诊金她可付不起!”
瞧着说完便站定轩辕睿轮椅旁衣袂飘飘间令人望而却步的田七,心思各异的众人相对无言。
而犹在三五成群的婢女忙着将呛咳连连的柳彩蝶扶向内室时,轩辕睿方才吩咐薛良要游船回转,却是不想一阵惊呼又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