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田七先进去看看姑姑,有什么问题我们稍后再说。”
“好,一切有劳了。”嗓音干哑的陈阿媛呐呐的点头。
而直到同他们微微颔首后便忙掀帘步入里屋的柳逸云与田七隐没其中,慢了半拍的陈阿媛与邵平瑶方才匆忙赶了两步追上前去。
看惯了柳逸云那恍若一切都那么淡定自若的温婉沉静,陡然对上她如此干练果决的一面,同轩辕睿相视挑眉的轩辕恒这才随着他的轮椅在圆桌旁同他相对而坐。
“前几日我们进宫时姑姑还容光焕发一切如常,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腰疾突发了?”
“大概其与今年这极为诡异的倒春寒有脱不了的干系吧。”说着便是幽幽一叹的轩辕恒轻抿一口热茶,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只是难为阿媛一个尚未出阁的弱女子在这种时候却要独当一面……”
“武阳侯英年早逝,姑姑守着阿媛虽有太后祖母的照拂,但毕竟有些时候鞭长莫及……”正欲说什么的轩辕睿但见田七掀帘而出便是话锋一转,“怎么样了?”
“刚刚施过针,须得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才能见效,现下王妃嫂子正要给长公主用精油按摩,不宜我这个长了眼的大男人杵在那里观瞻……”说着都不由得唇角微僵的田七呐呐摇头。
无视他那欲语还休间的纠结之色,刚毅的剑眉微动的轩辕睿寒眸陡然一眯,“可有切脉看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不问我也还想说呢……”田七扫一眼除却他们三人再无旁人在侧的堂屋,深吸一口气方才刻意压低了嗓音道,“长公主这腰疾看似痼疾突发,但以我来看怕是没那么简单,就是不知这些时日以来长公主究竟在忙些什么?”
“除却在宫里陪太后,旁的也再没其他了吧。”同轩辕睿相视凝眉的轩辕恒唇角微僵间略发迟疑的道。
“可是有什么不妥?”将他神色流转间的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轩辕睿寒眸愈发锐利间不禁狐疑的问。
“长公主那是心气郁结肝郁气滞,更因久坐不动,再有最近一直阴冷到寒气如针如锥,加之气虚体弱便是不幸寒邪入体,从而诱发了陈年痼疾。”
“心气郁结肝郁气滞?”寒眸陡然一眯的轩辕睿同轩辕恒相视挑眉,“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该是没有吧。”对于轩辕睿的疑惑同样满头雾水的轩辕恒轻轻摇头,“况且,若是真有什么消息,你该也是能知道的,不是么?”
眸光微闪的轩辕恒不置可否的唇角微僵,他的听风阁又不是摆设,若是真有什么消息,只怕他这个常常进出宫门的人都未必能有他这个足不出户的世外高人知道的多。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坐着呢?我在宫里当差听说长公主腰疾突发,交代完那帮兔崽子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看看……”被三人那灼然热切到铮亮无比的眸子盯到头皮发麻的邵宇墨眸光微闪,“情况怎样了?”
“王妃嫂子正在给长公主做腰抵按摩,我等最好还是等在这里,估摸着也快有消息了……”好心替他解惑的田七话才方落,便见邵平瑶撩起门帘一角探头探脑。
“哥,你来啦。”瞧见自家哥哥方才闪身而出的邵平瑶拉着他围桌而坐,在四人热切的眸光注视下忍不住唇角微僵的邵平瑶忙接着道,“放心吧,长公主已经没那么疼了,虽然王妃嫂子还在替长公主做着按摩,不过长公主业已沉沉的睡着了,阿媛不放心还在陪着,我是听到好像有哥哥的声音才出来瞧瞧,没想到,哥哥你竟然真的是胆肥到擅离职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