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田七那满是揶揄的注目,看过其中宝贝究竟都有何物的柳逸云便是在某人的错愕间款款打包收好,直叫瞠目结舌的某人傻眼。
“呃?咳、王妃嫂子不是说好了要分赃的么?”干咳一声的田七谄媚但笑。
“本妃是有说过。”同他相视一笑的柳逸云不觉莞尔,“不过,那是有前提的。”
“耶?”唇角狠狠一抽的田七顿时满头黑线,他就说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好事!
然稀罕的瞅着近在咫尺的宝贝,心都忍不住淌血的田七呐呐低吟,“王妃嫂子您不要总是为难我一个跑腿的小罗罗成不?”要威逼该也是找轩辕睿那个正主啊,但为何每每他二人斗法,悲催的却总是他?
为难的就是你!讪笑扬眉的柳逸云接过香卉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幽幽瞪他一眼方才唇角微扬,“放心,本妃只是要你到了苗疆后同某人联络一下,如果可行最好结伴而行,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也是未尝可知。”
“咦?原来只是这样……”眸子陡然大睁的田七先是微微颔首,而后却是讪讪凝眉,“我说王妃嫂子啊,您该不会早就暗中派人潜入苗疆腹地了吧……”
“本妃起初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唇角弯弯的柳逸云似笑非笑间缓缓起身。
蛊这东西诡异得紧,论说正宗还得是苗疆,而不论是用来胁迫威逼太子,亦或是想要解除轩辕睿身上的幽冥蛊,她都需得自苗疆腹地借点‘种苗’。
“……那后来呢?”总觉她话里有话的田七随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颠颠儿的跨入宣室。
随着她在圆桌旁落座,见她久久不语的田七满头雾水间却是忽而一窒,“王妃嫂子你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养蛊吧……”
“有何不可么?”无视他那极为古怪的神色,将手中的包袱轻轻放下的柳逸云不置可否的讪笑扬眉,“否则,你难道能请得动苗疆秘术的传人来京亲自给王爷解蛊?”
唇角狠狠一抽的田七哑口无言,若是可行,他们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而犹在顾虑重重的田七百口莫辩时,端着茶点款步而来的香卉却是笑嘻嘻的打破了此间的一丝诡异气氛。
“王妃啊,奴婢听说宗人府严查太子妃暴毙一事呢,大小姐这下可惨了哎……”
“怎么可能?那女人不是被太子护得紧到连太子妃都得礼让三分的地步么?”接过香卉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的田七呐呐撇嘴,心中更是无不嘲讽,宠妾灭妻历来是大忌,太子竟然有恃无恐!
将手中的草药轻轻放下的柳逸云微微翘起的唇角间陡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奸笑——狼狈为奸的两人自然无法同旁人名言其中隐情!
“就因为太子护着她,太子妃的娘家人才一口咬定谋害太子妃的凶手就是大小姐,奴婢听说太子府被太子妃的娘家人闹得鸡飞狗跳,那些个侍妾们更是人人自危,纷纷躲自己儿娘家避难去了,就连大小姐也不例外呢……”
“咦?那太子干嘛呢?也不管管?”唇角狠狠一抽的田七险些将刚刚入口的茶水给她喷了出来,极为辛苦的生生呷回腹中。
“听说太子入宫后就再没回来过,太子妃尸骨未寒,这也忒……”
“自古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血泪的教训呐。”香卉的话尚未说完,眸光悄然一暗的田七便是幽幽感叹。
而相对于宣室中的连连叹息,冬暖阁中,匆匆而来的轩辕恒正对着几案上的羊皮卷眉头紧锁。
“董语堂怎会有南疆与西疆的布防图?老七你确定没有因为夜黑风高走错了府门?”
“……不会有错,这是严峰带人潜入董语堂的书房,在暗格中寻到后,现场临摹的,那些书信与账册是本王亲自过目后挑出的几份特意着人誊抄的,若非云儿特意交代幽魂散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严峰或许会将那些个书信与账册全部誊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