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可有先去过太子府了?太子情况如何?”
“太子还是昏迷不醒,若非严峰昨日同本王透露太子可能是诱发了深藏体内的蛊毒,本王都还以为他是无地自容装晕。”轻抿一口热茶浸润一下干涸的嗓音,清了清口方才缓和了几多神色的轩辕恒方才接着道,“不过,此刻田七不在京城,本王看那几个御医与一干大夫好似都在院子当中罚站,约摸着是束手无策了,不知弟妹可有法子?”
“难不成四哥还要嫌不够忙,要太子翻身起来同你生龙活虎的闹个天翻地覆?”对于轩辕恒的问题不答反问的柳逸云不觉莞尔,在轩辕恒灼然审视的注目下幽幽咕哝,“更何况,他又没付本妃银子!”
所以银子才是重点?
顿时一脸黑线的轩辕恒莫可奈何的同轩辕睿递去一记别有深意的眸光。
“四哥放心,云儿自有分寸。”同他微微颔首的轩辕睿不置可否的淡淡道,“时不我待,不论是怎样的抉择,四哥都必须尽快定下,免得仓促间再忙中出错。”
“让本王在考虑一下。”说着便面色陡然沉郁了几分的轩辕恒深沉的眸子中满是肃穆森然,“皇祖母在等回话,不能再耽搁了,本王先走了。”
送别心思沉重的轩辕恒,原本正欲转身威逼利诱一番要他去休憩片刻的柳逸云尚还为开口,神色一松疲态尽显的轩辕睿便自动自发的要薛良与薛冰伺候他安眠,甚至还趁柳逸云的晃神之际打劫了她的纤纤玉手藏进被窝里安然入梦。
而好笑的瞧着越长越倒回去的轩辕睿那犹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纵是再硬的心肠也顿时化作绕指柔,定定的凝视他良久,直到他呼吸均匀陷入深眠,方才轻轻抽回酸涩的手臂,蹑手蹑脚的当着薛良与薛冰的面公然开溜。
宣室中,当端着茶点推门而入的香卉瞥见险些埋入瓶瓶罐罐中去的柳逸云时,不禁唇角狠狠一抽,将茶点撩在圆桌上便忙快步上前,但却是傻眼的发现,她还真是看走眼了,自家王妃不过是坐在由瓶瓶罐罐围城的圆圈中,而真正被埋到里面的却是手忙脚乱的凌霜那丫头。
“王妃您前些日子不是才将这些宝贝整理好分门别类收好了的么?怎的又全都拿出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边挑挑拣拣边同她说笑的柳逸云头也不抬的旧话重提,“没有本妃的允许,这些东西千万碰不得。”
“奴婢知晓其中厉害,王妃您都说过无数次了,奴婢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呢。”很是夸张的摸一把耳朵的香卉冲她调皮的眨眨眼睛。
轻咳一声的柳逸云对于香卉的不以为然莫可奈何,缓缓抬眸正好迎上她作怪的表情,不禁暗自苦笑,但却又不得不板起脸来正色道。
“本妃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并非虚言,之前本妃有叫你整理过的瓶瓶罐罐中的那些好料虽然有毒,但好在本妃是配了解药放在附近方便取用的,但眼下你所见到的这些可是本妃精心调配备着若是南下好防身的,种类繁多,有些尚还未及配出解药,你若是一个不小心沾染了,可是救都没得救的呀。”
眸子陡然大睁连连后退数步的香卉抖着手指苦着一张脸哀怨道,“王妃您不要总弄这些个叫人胆寒的东西吓唬奴婢好不好,奴婢对您可是绝对忠心的啊。”
“哈哈哈……”见她果真上当,自瓶瓶罐罐中抽身的凌霜笑得眼泪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