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拱手行礼的严峰领命而去。
被来去匆匆的严峰打断僵直的伫立一旁良久的周凯直到看过密信后同轩辕睿微微颔首的柳逸云向他看来,方才上前一步再次行礼。
“速传消息给在南疆的人手,想尽一起办法营救田七。”美眸微笑的柳逸云肃然凝重的道。
“是,主子。”先是拱手领命的周凯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事关太子。”
“哦?太子又怎么了?”将手中的密信折好收入袖中的柳逸云淡淡扬眉。
“太子回府后就将强行请来的一众大夫给遣散了,甚至差点没将太子府给砸了,据说就连被御医勒令卧床养胎的太子侧妃都被惊到,亏得被闻讯赶去的董大将军给强行制止。”
“董语堂?”忽而想到了什么的柳逸云美眸陡然一眯,“董尉卿的伤怎样了?”
“伤口都已经收口了,但奇痒难耐得紧,杨大夫看过也说没辙,只有忍。”说着都不由得唇角微僵的周凯觑一眼自己主子那恍若云淡风轻的面色,眼底忽而闪过一抹精光,“主子或许有法子?”
“有。”将他的那点小心思看在眼中的柳逸云唇角弯弯,“不过,现在不成,五日后你在来取药。”
“是,属下告退。”虽然心有不甘,但自少五日后也还是有得赚的周凯乐颠颠的大步而去。
“云儿既然手中有良药,为何还要等五日之后?”总觉她唇角那抹微笑略带一丝古怪的轩辕睿状若无意的问。
“现在给他不能立竿见影,影响本妃良药的名望。”眉梢都染上一抹笑意的柳逸云同轩辕睿相视但笑。
“……五日后就会?”总觉她话中有话的轩辕睿薄唇微动。
“五日后他伤口的愈合接近尾声。”缓缓起身的柳逸云边走边幽幽咕哝。
接近尾声?
都挨到不药而愈的时候她才踩点给药?
盯着她妖娆多姿的背影良久的轩辕睿豁然一笑。
而却说南疆捷报传来的时候比预期的早了小半天,才用过午膳的柳逸云正用草药试炼自那只其丑无比的蟾蜍身上取来的粘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香卉便猛地推门而入,险些叫柳逸云一个没稳住将手中整整一瓶的药粉全给洒出来。
“怎么了?那么慌张干嘛?”抬眸瞪她一眼的柳逸云莫可奈何的喟叹。
“王妃,大消息了啦,南疆大捷的捷报传来,现在城中百姓都在庆祝呢,您要不要也去热闹热闹?”眼底眨着精光,胸口大大起伏的香卉满是期待的觑着自家王妃。
“你要想去就去吧,将凌霜叫来,我还有事要做。”甚至香卉此间心情的柳逸云同她随手一摆。
“好嘞!奴婢这就去。”虽然不能将自家王妃拐出去,但却也能有机会凑凑热闹的香卉极为兴奋的跑远。
而缓缓转动轮椅滑入宣室的轩辕睿却是将柳逸云那一脸的无奈看在眼中,“怎么?又被打扰前功尽弃了?”
“哎,香卉的性子太莽撞。”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下,眯了一眼那滴颜色变深了粘液,缓缓收回若有所思目光的柳逸云方才转身朝他走来。
“还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么?”将她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轩辕睿剑眉微挑,“或者遇到瓶颈了?”
“嗯,比以往见过的毒液复杂得多,要是田七在或许还能商量探讨一下。”轻叹一声的柳逸云同他在圆桌旁缓缓落座,“既然捷报传来了,安平侯何时能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