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陛下说放臣女出宫,但是臣女没有见到谦王殿下委实不能放心。
臣女斗胆想问陛下,谦王殿下到底犯了什么错?臣女不想离开谦王殿下,臣女想请求陛下把臣女与谦王殿下关在一起,这样臣女就能照顾些谦王殿下的起居生活,还请陛下恩准。”
宁璟就见苏沅儿说完这话后,祁肃帝脸色反而好了一些,拧着眉头也苏展些。
“哦,朕对谦王另有安排,你就出宫在家等候圣旨吧。”祁肃帝敷衍了一句。
……这苏沅儿还算有良心,不枉宁玚对她这般好,这般痴情。
“陛下,臣女不愿这般担惊受怕的在家等候,臣女有几句心里话要说。
这次臣女去漠北,在那里看到了谦王殿下为国为民做的许多事情。
谦王殿下是皇子,他本可在京城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偏偏选择了过这风刀霜剑的日子。
当时王爷带着孤军深入北胡,九死一生平了北胡的内乱。
他回来时深受重伤,那毒箭离他心口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他一连高烧了十几日,是整整卧床了两个月才活了过来。
臣女读史书时,也看过这一句话,叫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臣女不知谦王殿下犯了什么错,可是陛下,您和太子殿下都是谦王殿下的血脉亲人,虎毒还不食子呢,您就不怕这样对待忠臣良帅寒了边关百万将士们的心吗?
陛下,臣女曾做过一个梦,梦中谦王殿下战死在贺兰山中,北胡人割了他头挂在了城门上,还占领大祁北方大片的土地,烧杀抢掠,让人间变成了地狱。
所以还请陛下看在谦王殿下无数次舍身赴险,身上大大小小的五十处伤疤的份上。
看在他带着谦王军马革裹尸、鲜血留尽,打得敌人肝胆俱裂,扬我大祁国威的份上。
看在他为您兢兢业业、一心一意守这边关疆土的份上放了他吧。"苏沅儿跪下身子,以头触地。
"住口!”祁肃帝瞪起了眼睛,怒拍龙椅扶手,:“你这妖女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极尽挑拨之能事,来人,把她拉出去,关进地牢。”
“陛下,臣女所说得都是臣女的肺腑之言,绝不是在危言耸听,挑拨离间
斩良将、玉柱倒,社稷倾,这必是大祁之祸。"
苏沅儿慢慢抬起脸,看向殿中的每一个。
目光流转之间,顾盼生辉。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一番激动言语,氲氤出两团绯红,让她本就绝世的丽色,更加盛光夺目。
"臣女与谦王殿下是夫妻,夫妻乃是一体,福祸相依,永不分离,臣女愿为谦王殿下自证清白。"
苏沅儿一字一句:"皇天后土,神佛在上,谦王殿下为君为国,绝无二心,信女苏沅儿以死明志!”
说着,她一把拔下头上戴的金簪,毫不犹豫的拿簪尾刺向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