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院子里可是有她祖母的人呢!
一会儿守在门口的司棋便听到里面传来知书大声欣喜的声音:“小姐,老夫人这护肤膏子真好,你脸抹上立刻便白了几分!”
然后是小姐得意洋洋的声音:“那当然了,祖母最疼我了!快把我原来用的都收了,以后就用祖母这个了!”
司棋就看到一个扫地的小丫鬟从窗根那边拿着笤帚出了院。
“诶,小姐,看来与她们打交道真得长无数的心眼!”知书指了苏老夫人的正房感叹。
苏沅儿点头,是啊!就得和她们演戏斗心眼。
否则就像自己前世,被苏蘅等人设计成了宁玚的侧妃,还是蒙在鼓里的,把当她们是好人呢。
后来还是宁玚提点她,她才知道了真相。
不过宁玚那人是好话也不会好说的,只会嘲笑她笨得像头猪。
苏沅儿咬唇,她不是下定决心要忘了他嘛。怎么又想起他了!
……前世她嫁给他时多委屈啊!
只能做侧妃,只能穿粉红色的嫁衣,是被一抬小轿抬进谦王府的。
而且他那人克妻的名头那么响,她也是早早便死了。
若是以她苏沅儿的花容月貌,不嫁他,嫁给谁都是做正妻的。
今生她定要穿大红的嫁衣,坐八抬大花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人。
而且要和父母一样,与她的夫婿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儿育女,一直活到一百岁……
过了几日,苏老夫人和苏沅儿病都好了,苏沅儿又去上课。
这一回那两个嬷嬷,对她可是冷淡至极,就差把她当成空气了。
但是架不住苏沅儿自己冒出来,就像一块木头似的,教什么不会什么,别人一刻钟就能学会的礼仪,她得学半个时辰,还做不好。
而且还娇气的很,动不动就喊累啊,渴啊,腰酸背痛啊!
两个嬷嬷气得私下里吐槽,这人脑袋是浆糊做的,身子是纸糊的。
但是也不敢惹她,怕她再晕啊、吐血什么的。
其他人实在看不惯苏沅儿作人的行事,有时难免会刺她两句。
但刺苏沅儿的话,若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苏沅儿定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但若明着呛,轻则苏沅儿是哭天抹泪的,找苏老夫人给她做主,重则一下便又晕倒了,是闹得大家极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