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锦宜趁着他发怔的瞬间,用力在他肩头推了一下。
桓玹回过神来。
锦宜扭头不看他,忍着羞窘悄悄地说:“你干什么……”
“我……”桓玹索性靠她近了些,心里涌动的东西将要蓬勃而出:“我想亲阿锦。”
锦宜没想到他竟如此厚颜,忙举手抵在他的肩头,本想将他推开,却因为身单力弱,蚍蜉撼大树一样,看起来反像是抓着他不放般。
她毕竟还有病在身,又且受惊,一时气喘不休,脸上红润之中泛出了汗意。
桓玹定睛细看:“阿锦……我……”
锦宜听他声音低沉,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心里恐惧:“你别!”就竭力又将头转了开去。
桓玹见她紧紧地贴在床壁上,仿佛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儿一样,便将她和臂抱住。
怀中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桓玹暗中调息,温声安慰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有本事你快些好起来,我一定不会这样。”
锦宜动弹不得,咬了咬唇:“好歹……也是辅国大人,怎么能……这样无赖?”
被赞“无赖”,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遭了。
桓玹甘之如饴:“是,只对你。”
锦宜面红耳赤:“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我守着阿锦,”桓玹不由在她发上亲了一下,“只要看着你好好的我就安心。”
“我又不会立刻死了!”锦宜忍无可忍,脱口而出。
他听见一个“死”字,脸上的笑忽地荡然无存,原本温暖的怀抱仿佛结了冰。
锦宜察觉到了这种明显的突变,惊愕抬头,见桓玹的眼角依稀流露一抹红。
“你……”她想问他怎么了,又有些问不出。
桓玹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终于缓缓说道:“以后不许乱说话了。”
锦宜眨了眨眼,怏怏地“哦”了声。
桓玹把她往怀中抱得更紧了些,让她又有种无法呼吸之感:“辅国!”
“叫我什么?”
“玉山,你放开我,我、我喘不过气儿来。”
他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些,又在她脸颊上亲了口:“阿锦,时候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锦宜的浑身火热,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俨然是老夫老妻的口吻。若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真的不走?”
“不走。”
“那放我回家!”她徒劳无功地挣扎,却像是个被裹在蛹里的蚕,在他怀抱里,只能无望地摇头摆尾。
怀中的人虽然身单力弱,扭动起来倒是颇为生猛,两人又贴在一起,不免蹭到了不该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