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的女修不敢再开口,盯着司恒的脸眼神飘忽一瞬,才红着脸朝他福了福身。
虽然刚刚的比试中受了伤,但外伤早已自愈,内伤司恒并未表现出来。他站在两人面前,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上一根。
离恨天的修士全是女人,男人只在那两个凡人帝国中见过,这种长相俊逸,修为又高的女修从未见到过。
一双美目止不住在男人身上流连,女修面露痴迷。反应过来又觉得这样太不矜持,便又收回视线,微微侧身,对那位修士露出好看的侧脸。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冲着玉琼点了点头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旁边的小童身上。
女修见到这小童就没脾气,之前他领悟东西太快让自己被师伯说了一通,后来他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双眼紧闭修行起来。
师叔发现之后就不让自己再说话,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的性子,这么长时间下来,都快给她憋坏了。
若不是心底深处对师伯还是有些惧怕,女修说不定早就走人了。
不过幸好没走。她心里想着,眼睛又瞥向刚来的那人。
如果走了,就见不到这么好看的人了。
这么想着,女修嘴角便不自觉扬起来。
笑完之后又自哀自怜起来,想着她的修为如此低,两人肯定不会有结果的。
司恒之前与太玄派修士用基础剑法对招就是知道小徒弟在看,原本只是想提点下他,现在看来,结果倒有些出人意料。
看着面前这陷入顿悟状态的小家伙,司恒觉得有些讶异。说出去不知多少人要骂天道不公,他人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一次的顿悟,在他徒弟这里竟不比吃饭难多少。
而且两次都是看他使剑顿悟,司恒想着,要不以后他每天换着花样在小徒弟面前用剑得了。
这想法太不靠谱,不过司恒到从中得到点灵感,以后多让徒弟见识下剑道上的东西,肯定是没错。
他挥手在伊舟身边布下阵法,这才转身又看向旁边二人:“有劳道友之前为小徒护法。”
“应当的。”玉琼颔首微笑:“贵徒这样应当还有段时间,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了,道友回去时,应当认识路吧。”
司恒点头:“认识。”
玉琼说完话,便拉起一旁的女修离去。
女修还沉浸在有情人不得眷属的悲伤中,被师伯拉走时还惊呼出声,就算离去好一大截,眼睛也一直盯着司恒那边。
“你对他有意?”上了马车,玉琼问道。
女修面颊染上一丝薄红,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弟子、弟子,弟子没有。”
玉琼眼睛一直盯着她,见她口不对心的否认也不拆穿,只说了句没有就好。
“为什么啊?”听见师伯如此轻描淡写,女修又不服气起来。
玉琼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祖师把门派搬进洞天是对是错,她看向自己喜爱的晚辈,开口问道:“你可知他多大?”
女修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五百多岁。”玉琼又问:“你可知他修为如何?”
原本按照岁数,女修其实想说的是元婴或者是出窍期,但想到之前相处时玉琼对他的态度,女修终究还是选了极不可能的答案。
“应当,应当与师叔差不多吧。”
“比我还要高一个小境界,他是化神中期,但年岁比我要小一半。”玉琼转头看向马车外面,开口淡淡地说:“你今年近两百岁,若是元婴,我还能试着撮合下,但你不过金丹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