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若转头看了看公孙煊渁后。轻点了点头,弯身进了席泽义揭开的车帘,席泽义一扬马鞭,那车便如飞般向前驶去。
林兮若这才发觉,这马车竟然确实是她常坐的那辆。连减震装置都有,车内并不颠簸。她细细的查看着车箱,确定车内的确没被作手脚。
马车行了没多久,车窗上,窗帘一动,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坐在她身边。
公孙煊渁果然来了!面上罩了个银色的面具。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却悠闲得紧,全没有紧张的神色。他捏了捏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她心手中写道:“这马车很宽敞,适合办一些情侣间的隐秘之事!”
林兮若银牙一咬,在他腿上使劲拧了一把。
他装作吃痛,身子一偏。倒向她,乘机在她脸上隔着银色面罩亲了一口。
林兮若更是郁闷。又不敢出声让外面赶车的那人听见,拉过他的手,写道:“你不担心吗?”
他轻摇了摇头,回写道:“见机行事!有你夫君在,谁也动不了你。”
林兮若又拧了他一把,一翻白眼,写道:“自大狂!”
他的眼睛慢慢变窄,变弯,身子一斜,顺势就倒了下去,头枕在了她大腿上,这哪里象是将身临险境的样子,分明就象二人在打情骂俏。她可以想象得到银色面罩里面那张张扬的笑脸。林兮若不安的撇了眼车帘外,唯恐外面赶车的那人突然一掀车帘看到二人这幅情境。
林兮若手上用力,想将他推起来,他就象粘在了她腿上,任她怎么折腾,他反而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只差没哼上小调了。林兮若直恨得牙痒痒,又全无办法。
这哪里象是什么叱咤赤州七国的风云人物,简直就是个无赖。
话说回来,自从知道外面赶车的那人有鬼,林兮若便免去了对母后的担忧,除了想知道外面的人是受谁指使,是什么目的以外,她更好奇的就是这个公孙煊渁是不是另有身份。否则,怎么会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对江湖人士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她正望着他发呆,眼睛里漾开一股邪魅的波澜,突然抓住她的手,塞进风氅,压在下身。林兮若蓦然一惊,那儿居然是硬的,小脸涨得通红,随即竖起了秀眉。暗想,好啊,既然你要使坏,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的手被他提离了那个部位,极快的将她拖倒,按在身下,低声在她耳边,用仅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好狠毒的女人,还没给我生下儿子,就想要我断子绝孙不成?”
林兮若暗呸了他一口,打着唇语,“谁叫你下流?”脸上却染上了一片红霞。
公孙煊渁虽然漠不经心的戏逗着她,却将外面的动静尽收耳底,突然握紧她的小手,在她耳边道,“我们要出去了。”林兮若配合的点了点头。
公孙煊渁突然按下车箱里一个隐避处的按钮机关,车箱后壁无声的滑开。
林兮若暗暗心惊,这是她的私用辇车,是父皇专门请人为她定做的,这个机关只有父皇,两位皇兄,她和造这辆车的人知道。她万万没想到,公孙煊渁在这车上短短的时间,根本什么都没留意,却早已发现了这个机关。
公孙煊渁仍将她卷在黑色风氅内,从车箱后壁打开的暗门跃了出去,鬼魅般闪进了旁边的树林。暗门又无声的关闭,这个过程全无声息,人不知鬼不觉,马车仍径直前行。
公孙煊渁揽着林兮若的腰,借着夜色,在树林中穿行,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在密林深处,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