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忽略心中升起的温暖,将整张小脸埋在了面前男人的背上。
黑白相间的看起来像极了男仆装的衣物的布料意外的柔软,迪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困。
莱恩说的没错,往常的这个时间他早就乖乖爬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的意识最后清醒了一次:总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他之前最喜欢吃的香草冰激凌的味道。
该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吧?
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梦到了在马戏团无忧无虑的时候,他拿着从满脸无奈温柔的妈妈手中讨来的几美分,在炙热的太阳下追着放着生日快乐歌的粉红色冰激凌车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吃到了那个雪白的冰激凌球。
大概是太累了,也大概是因为那样的时光终究一去不返了。
那个香草味的冰激凌竟然比他一只都喜欢的巧克力味冰激凌还要好吃。
“真的好甜啊。”
莱恩一僵,感受到了身后薄薄衣料上的濡湿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夜不归宿并且在马戏团坐了一夜把自己冻感冒了的原因?”
布鲁斯皱着眉,双臂环在胸前靠在窗边,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把脑袋藏在被子里刚刚偷偷打了个喷嚏的莱恩,质问道。
趴在被子上的恣意地舔毛的牛奶被他的动静吓得“喵”了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飞快地跑出房间。
于是床上的“毛毛虫”以肉眼可见的幅度一僵,一个白乎乎毛绒绒的脑袋从被子里缓慢地探出来,一双因为打喷嚏带上了些生理性的水雾的绯红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着布鲁斯。
莱恩轻咳一声,他的声音明显得有些沙哑:“我就是觉得完成小孩子的愿望比较重要...嘛。”
“随你。”布鲁斯轻哼一声,又拿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让阿尔弗雷德找些最苦的特效药希望能让男朋友长点记性。但转念一想,男朋友根本不怕苦,更不要说吃药了,他只能口头表达自己对他不爱惜自己身体行为的不满。
但男朋友一撒娇,还算不上撒娇,他就没办法看着那双绯红的眸子指责他了。
“布鲁西,布鲁西。”莱恩在被子的掩饰下勾了勾唇角,探出手臂像招财猫一样招了招手示意布鲁斯过来。他有办法能让布鲁斯瞬间原谅他。
布鲁斯无奈,走了过来。
他将床头放着的胶囊打开,粉末倒在勺子上。勺子轻轻点了点凉了有一段时间的热水,让粉末变成悬浊液。
布鲁斯用舌尖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银质勺子递到莱恩唇边。
心中都已经笑起来的莱恩面无表情地喝下了药,在咽下液体的时候猛地蹙起了眉。
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的布鲁斯立马紧张了起来,他放下勺子凑到莱恩身旁,焦急地询问:“怎么了?太烫了?”
一肚子坏水的前黑道大佬骤然将手探到他的后脑迅速将布鲁斯压向自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后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故意吧咂吧咂嘴,笑得满足:“太苦了。”
骗人。
他刚刚都尝了,这个药一点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