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明明那样善良。
他是唯一愿意去帮助他的人。
杰罗姆装作呆愣愣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有白化病的孩子。”
他只能先暂且骗过警察,才能保证两个人的安全。
戈登蹙起眉,他觉得杰罗姆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伤说谎,可马戏团的任何其他人也没必要胡编乱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一下子,他险入两难之中。
但这两波人的矛盾也为他指明了一个突破口,这个所谓“白化病的孩子”不一定是凶手,但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从情感上来说,他更愿意相信杰罗姆·瓦勒斯卡。因为他是受害者的儿子,就算他说了谎,也可能只是无关紧要的与案件无关的谎言。
因为他相信杰罗姆脸上的表情不是作假,杰罗姆才是最期望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人。
戈登思考片刻,向李·汤普金斯吩咐了几句什么,在她不赞同的目光下,将杰罗姆·瓦勒斯卡重新带回了临时搭建的询问室。
约翰·格雷森还坐在里面,对着杰罗姆挑起一个“友善”的笑容。
戈登蹙起眉,决定让几位警官将所有马戏团成员们都带回警局去,现在的事件已经不是打架斗殴那样简单,他们已经丧失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很快,马戏团里的大部分人就都被带走了。
他带着杰罗姆坐在了审讯室桌前,开始询问。
“你和约翰·格雷森的关系怎么样?”
他并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而是先挑了几个关键点,关于他的母亲莱拉,戈登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东西。
“算不上好。”杰罗姆回答道,他面无表情,戈登却能明显地感受道他对格雷森明显的厌恶。
戈登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整座马戏团的人好像都各自为营,敌视着其他所有人。
而且,还只有约翰·格雷森一人的笔录里提到了那个“白化的孩子”。
这听起来更像是什么暗号,而不像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
戈登顿了顿,继续问道:“白化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格雷森说早上差不多快中午的时间,他们对你进行了...一些欺凌,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孩子的说法里没提到这件事的原因,格雷森说那个孩子救了你。”
“但我说过根本不存在这个人。”杰罗姆蹙起眉:“他们没有欺凌我。”
他的证词一下子和大多数孩子重合了起来,让格雷森的变成了“唯一”的一个。
甚至如果结合格雷森的证词来看的话,他的居心一下子妥策起来,像是只是纯粹地看杰罗姆不爽想要给他找点麻烦。
只是他何必编造一个欺凌的谎言呢?
戈登叹了口气,或许是格雷森在说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