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现在就闭上眼睛,那么梦里什么都有。
“嗯,我相信妙妙的!”
谢妙睁开一只眼睛瞥她:“你又相信我了?”
“相信啊。”邬倩倩扑过来压到谢妙身上,谢妙差点儿被她压得把肺吐出来,“那我要当律师!”
谢妙头顶冒出无数个金灿灿的问号,不是她瞧不起这家伙,就这家伙的性格还当律师?上法庭拿眼泪跟人家对抗吗?“别了吧,你还是当幼师吧,我觉得你蛮适合当老师的。”
“我就要当律师!”
谢妙沉默几秒钟:“哦,那你先把数学考到一百三再说。”
邬倩倩:……
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然而在这轻松愉悦的聊天中,不开心的记忆与恐慌也逐渐被忘却,最后谢爸爸谢妈妈下班回家,打开谢妙的房门,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孩亲密地靠在一起,脑袋贴着脑袋,盖着同一条被子,睡得一个比一个香的情景。
他们笑着把门带上,连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生怕吵到孩子。
有钱有势办事事半功倍,一开始警察们都没把那男孩当回事,只以为是普通犯罪,直到上面打了个电话,他们这一查,才查出来,嚯,这段时间经常流窜作案的那个连环强奸犯,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未满十五岁,但却格外早熟的男孩!
虽然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年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六周岁的犯人已经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但结果仍旧是从轻处罚,宿怀安本来想要让人运作,谢妙却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而且再怎么运作也不可能把人枪毙,顶多是在少管所多待几年。最让人难过的是,那些受到伤害的女性,在得知犯人未成年之后,大多不愿意站出来指认,毕竟她们还要生活下去。
即便不是她们的错,即便她们无愧于心,也永远无法让旁人停止猜测与议论。
能够平静生活下去就再好不过了,能隐瞒住,自然最好。
谢妙想起系统跟自己说过的,邬妈妈在当年遭受伤害后选择了报警,但是她最终除了蜚语流言,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被迫离开老家,连熟悉的地方都不能待。
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喜欢去钻研和考究受害者,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缺点,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立刻就能反转,立刻就能将她有罪化。
社会如此,并不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