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不和她谈爱情。
她也不会傻傻付出同等的爱情。
不会把最多的、最浓烈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只给他一个人。
明明是你先说爱。
却也是你先离开。
小女孩的爱情,难道真的一文不值呢?江榭践踏的毫不留情。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
她到今天依然可以是那个可以和丈夫过各自不打扰的豪门夫妻生活,不会过问他的任何事,只管好自己的分内事。
可她爱过。
还是江榭精心设计的爱情。
江榭脖子上的青筋很明显,整个人都紧绷着,“我那时候为什么那么说,你不清楚吗?”
宋连枝点头:“我清楚的,真心话嘛。”
江榭说不是。
宋连枝只笑笑不说话。
没意思。
真没意思。
做夫妻做成他们这样,已经是丢人现眼。
离婚后还成了这幅样子,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江榭轻微颤抖的手用力合上车门,巨响震耳,他冷着张脸,命令司机开车。
宋连枝就这么看着他,“你带我回去,是要干什么呢?”
江榭做事一贯狠绝,当年对付她家没有手软,见她四处求人也没有心软,为了达到目的,狠心的事,做的不难。
“我说了,复婚。”
“我也说了,我不爱你。”
“你在骗你自己。”他言之凿凿,仿佛比宋连枝本人还要了解她。
江榭被她冷淡的眼神刺激的脑仁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忍耐克制的时长太久。
人总会失控。
江榭抬起她的脸,嗓子非常的沙哑,“来,说你爱我。”
宋连枝的唇瓣柔软湿润,仿佛上面刚过湿润的雨季,湿湿透透,颜色正好,很想轻薄一口。
此刻却抿成了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
江榭耐心低声诱哄着她,好像听见这句话,才能安心。
“宋宋,说一句,就说一句,好吗?”
能从江榭口中听见好吗这种询问句,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连枝与他的眼睛平视,乌黑的眼珠,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海,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他所愿,开口了:“嗯,我爱你。”
语气词。
形容词。
表达词。
听不出丁点的感情。
从她的眼睛里也看不见一丁点的爱意。
三个字,说的稀疏平常,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