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虽是男子却有着比女人还要丽质的容颜,狭长的凤眼,斜长如鬓角,黑发如墨,气质高贵。
这样好看的两位公子,立即引来门口拉客的女子们的注意,纷纷扭着腰肢凑了上去。
眼见那些女子就要缠了上来,南宫辰眼神一冷,“滚开。”
他家铭儿怎么能随便让这些人碰。
那浑身阴冷骇人的气势,让那几个欲要缠上来的女子,望而却步。
吓的纷纷后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上前纠缠。
老鸨蹬蹬的一路小跑,堆着一脸奉承的笑迎了上来“两位,可是……”话未完。
南宫辰亮出了手里的令牌。
老鸨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钱大人的贵客啊,楼上请。
在一间雅致的厢房里,围坐了六七个男人。身畔各有美貌女子作陪,里面yín声笑语不断。
夏清茗被屋里的酒气和脂粉味熏得直皱眉。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长的矮矮圆圆的,坐在上位,见到夏清茗和南宫辰,起了身,“两位是?”
南宫辰并不直接回答,而是亮出了令牌。
那人见到令牌,立马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原来是会长派来的,孰下官眼拙,原来是左相大人派来的,两位请。”
夏清茗和南宫辰落落大方的入了座。
那个矮胖男人挥退了陪酒的女人。
其他人一听是左相派来的人,立马殷勤的上前敬酒,一脸拍马屁的样子。
夏清茗忍着心底的厌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在这几个人之间,其中有一个人让夏清茗眼前不由得一亮,那是一个男子,媚眼间有几分阴柔,素衣长袍,容颜精致的如同画上的人,用色如春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那人静静的坐在那个矮胖男人的身畔也不上前敬酒奉承,表情淡漠,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楼里的小倌,可是既然来了这里,又为何显得如此淡漠。
侧目,却发现南宫辰正盯着对面那位新发现的美人出神。
夏清茗心里非常不悦。
该死的南宫辰,这时候居然还敢有心思欣赏美人,而且当着他的面,这样明目张胆的。夏清茗心里醋意翻滚,心里诅咒了南宫辰好几十遍。
“在下姓钱是这一代的太守,不知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
那个矮胖的男人,也就是前太守起身,敬了杯酒给夏清茗,那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在夏清茗身上打转,也许是顾及夏清茗是左相的人,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视yín。
南宫辰伸手接过了那杯欲要递给夏清茗的酒,唇角勾起几分弧度,凉薄的唇,冷淡的吐出几个字“钱大人,你为官这么些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难道还要我教你么?”
手指收拢,酒杯碎成了粉末。
被南宫辰那双黑漆如子夜般阴枭冷漠的眸子注视着,钱太守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收敛了自己的色心。
赔上笑“这位大人别误会,下官绝无他意,不知此次左相大人有什么命令?”
夏清茗接话道“囤积粮食,运往宁城。”
“呃,这不知要多少才算呢?”
“一十万石粮食,明日就起程。”
前太守一脸惊愕的样子“这么多粮食,左相大人不是要我们坐地起价,抬高粮价吗?怎么又变卦了?”
南宫辰装腔作势道“左相大人的心思,岂是尔等能揣测的。”
“是,是,下官不敢。”钱太守为官多年,也算是一只老狐狸,做事小心的很,“只是此时兹事体大,不知两位可有左相大人的手谕。”
就知道这些狐狸狡猾jian诈的很,夏清茗昨夜可是临摹了好几遍,才写好了这封所谓的朱明强亲笔书。
夏清茗从袖子里将那封所谓的亲笔书拿了出来,交给钱太守。
“钱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可是左相大人的亲笔书啊。”
钱太守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越加确信了夏清茗和南宫辰两人的身份。
赶紧将信揣进怀里,脸上陪着笑“罪过啊,罪过,两位大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粮饷一事,朝廷查的紧,下官也只能谨慎行事啊。”
“无碍,钱大人如此谨慎小心,也是情有可原。”夏清茗大度道。
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姓钱的给宰了,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粮商勾结,今儿个在坐的众人里,除了这姓钱的,其余的怕都是些粮商。
“不怪罪就好,怪罪就好。”钱太守连连往夏清茗和南宫辰酒杯里斟酒,“今日既然到了此地,一切由我做东,两位尽兴。”
其他的几个粮商,也凑了上来“我等今后还要多亏左相大人照应,还望两位今后在左相大人多多美言呐。”
夏清茗堆着笑,一一应付道。
期间那位被夏清茗关注的美人,已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酒过三旬,那姓钱的也有了些许醉意,醉眼迷蒙的一把将那位身边静坐着的男子楼紧怀里。
口中喃喃道“萧大人,何必这样干坐着呢,美酒当前,何不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