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安不解。
云郦小声说:“我,我不是你真的姨娘,我,我总是要出府的。”
裴钰安的呼吸重了分,他看着低垂着头的云郦,她露出纤白的脖颈,乖巧温柔。裴钰安压了压火气,声音依旧温良:“可是我想听听。”
云郦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裴钰安掀袍在软榻旁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不容拒绝地说:“过来,坐好。”
云郦整个人一颤,她敏锐地感到不安。
裴钰安见状略顿,他放缓声音,叹口气说:“云郦,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姨娘,我只是想听听孩子而已。”
云郦只好坐过去,而云郦月份大了后,不方便坐着,裴钰安让她躺在榻上,靠着她小腹,但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逾越的举动。云郦有时说出府,他也配合地聊天。
云郦提醒自己,他只是太在乎孩子。
所有思绪压下,云郦专心养胎,可等十个月的时候,并未生产,大夫告诉她,少部分人生产会晚些日子。
云郦在初夏生下个男孩,尽管他“晚生”一个月,可他哭声嘹亮,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出生没几日,阿原身上的红皮消失,露出精致五官。随着日子渐多,能发现他的眉眼和他爹如出一辙,云郦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小胳膊。
裴钰安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他眼中闪过几丝温情,云郦抬起头,叫了声世子。
裴钰安缓步过来,阿原才两个月,整个人小小的,看了他爹一眼,似不感兴趣,继续看他娘。
裴钰安贴在云郦身边坐下,两个人中间没留出缝隙,夏日衣裳单薄,云郦几乎能感受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云郦想往旁边挪了挪,还没动,裴钰安就侧过头来对她说:“郦郦,我们的儿子更喜欢他娘。”
云郦呼吸一快,自出了月子,云郦就发现裴钰安对她的称呼改成了亲密的郦郦,当然自她养好身子,出了月子,他偶尔还多了些亲密的举动。
想着,裴钰安看了看她,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纳入他掌中,细细摩挲把玩。
云郦整个人一颤,忙要从他手里抽回来。
裴钰安紧紧地抓住她手,他力道并不大,云郦不感觉疼,却无法轻易摆脱。
云郦维持平静问:“世子,你……”
裴钰安温和地打断她的话:“郦郦,你留下来好不好?”
云郦双肩微抖,她抬眸看向裴钰安,裴钰安眼含期待地说:“留下来,一辈子陪着我,还有阿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