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安神色冷淡。
云郦略显失落地回了马车,这裴钰安的行为出乎了她的意料,按理今日她的所作所为应该让他感动,激起保护欲啊,今儿这反应怎么回事?云郦头疼地拍了拍脑袋。
裴钰安扫了眼云郦纤细的背影,眼底略过一丝复杂,他沉吸口气,叫来扁余:“夜间巡逻的侍卫安排好了吗?”
“已安排妥当。”扁余说。
裴钰安颔首,望着漆黑夜色,他眸光沉了沉:“务必让大家打起精神。”
一夜无事。
云郦当夜没睡好,勾搭裴钰安是有风险的,可他爱上她后她的回报太高。虽云郦从不敢保证她能成功,但想到结果,云郦愿意赌一赌,且一直以来,裴钰安的行为都在她的意料中,而今天这类似的事她以前也做过,可他以前的反应在意料中,
今儿却完全不对劲。
云郦辗转反侧,第二天早上从马车出来,她眼神无助地看向裴钰安,裴钰安则避开她的目光。
云郦只好去河边洗漱,她戒备意识很强,尤其是大家看似不显,但队形井然有序,裴钰安也耳提面命过回程路上不如来时安全,有什么女子方便之事,她都会和翠屏一起去。
早晨去河边洗漱也是,河边距离扎营的地方约一公里,女子和男子略有不同,大家洗漱便拉开距离,不过就在百米内,目能所及。夜间和赶路途中最有可能出事,大家的戒备心都很高,可此时,早晨才醒,戒备心低,精神头也不高,当然,出事的概率也极低。
云郦刚打了水,身边的翠屏突然说:“小心。”
云郦狐疑地抬起头,便浑身陡然一僵,只见一阵剑风破空向她刺来。
翠屏一个闪身来到云郦身前,云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翠屏拔出长剑,挥退一个黑衣人。
这时,一个黑衣人再度袭来,翠屏闪身刺去。
一切快的云郦始料不及。
有黑衣人似乎看准她毫无反击之力,朝着她而来,云郦整个人绷紧。
而此时别的护卫距离她们还有一些距离,云郦心中一转,果断往旁边跑,才两步,冰冷的触觉袭来,云郦一动不敢动。
她垂下头,长刀架在她的脖颈上,只要她往前稍稍一动,便能割破她的喉咙。
翠屏也不敌四人围攻,胳膊受伤,长剑被击落在地,脖上架长刀一柄。
与此同时,黑衣人偷袭营帐那处,护卫猝不及防,陡然一乱,根本没时间支援。
“往前走。”挟持云郦的黑衣人如是说。
云郦深吸了口气,听话地往前走去。
裴钰安见黑衣人蜂蛹而至,片刻后,不由自主朝河边看去,便瞧见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云郦。
他手里的长剑差点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