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字,也不知道在否定什么。
“我想,”萧以僮笑了笑,“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
他们都以为自己有一颗冰冷的心,却在彼此眼中温暖得不行。
可萧以僮确实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温暖的人。
当初不过是同病相怜,所以惺惺相惜。
她从小爱看书,了解得比一般孤儿院的孩子还要多。所以在她看到屋子里的女人一步步逼近那个手无寸铁的男孩的时候,才会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敲响那屋子的门,死缠烂打要带男孩一起出去玩,借此帮了他一次。
哪知道他能记那么多年。
杨至修没再说什么,只是自然地将萧以僮手心里的东西取出。上面似乎还有她残留的温度。
他也觉得自己不好。
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在生日或者各种节日这类有暗示性的时间送这些东西,也就让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这种隔空的像是君子之交一般的示好甚至给人以一种异样的情怀。
明明是变相的讨好,却要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事实上,送东西不定期,是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为她前行。
夜晚,妇人已备好饭菜。只不过今天她似乎格外高兴,甚至还端上一小壶酒。
“酒不是什么好酒,自家酿的,凑合着喝。”
萧以僮笑着:“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妇人连忙摆手。
端起眼前小小的酒杯,萧以僮像是想到什么,不禁又笑了笑。待妇人离开时,她看着杨至修说:“说起来,我们还没行过合卺礼。”
杨至修顿了顿。
合卺礼......
那是夫妻之间的礼数。
将小酒杯举到萧以僮面前,杨至修看着她被灯光衬得越发明亮的眼睛,没有说话。
这下换到萧以僮愣住了。不过她没迟疑什么,也径直端起自己的酒杯。
两人手臂交错,喝下了杯中酒。
妇人在黑暗处看到这一幕,又默不作声地往回退去了。
——就让他们慢慢享受吧,她当初又何尝没有向往。
不过是没有遇到良人罢了。
一直都对等
第二天早上,萧以僮醒来的时候,杨至修又不见了。不过,这次她在枕边发现了一个用发缠成的结。
想了想,萧以僮不由失笑。
她不过提个合卺礼,他便要结发?这如今人不见了,怕不是因为怕她对他擅自剪发的举动心生不满?
越想越有可能,萧以僮无奈摇头。可正当这时,杨至修却推门而入。
他端了些东西进来,萧以僮这才明白他是去给她拿起床后要用的了。
这相处模式......
总算像她想象中的夫妻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