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的光景,扫大街的男人连连踢醒醉鬼的:“造孽哦,这么冷的天睡这里会死人的!”
徐国文感觉自己虚脱得快死了,然而一个死字让他提起了精神,从裤袋里掏出两个银元,让扫大街的男人送他回家。他在屋里睡了一整天,醒来后准备一通,带几个人开车呼啸着来到金公馆。
“徐哥,你怎么来,老板不在。”
徐国文把帽子压低,遮住脸上的青紫:“废话!我当然知道,老板叫我过来看看金小姐,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让我探探她的口风,要不要买点什么。”
“啊,那您快进,外头冷。”
徐国文带人进来:“你们守了这么多天,我也带了兄弟,替你们守一会儿!”
曼珍左脚的挫伤已经好了,反而是右腿还在打石膏,她在床上吊了一个月,刚刚取了纱绳,徐国文敲门而入时,她拖着石膏腿练走路,练出一身的黏汗。
徐国文斜靠在门边,不打招呼的开始抽烟。
曼珍斜看他一眼:“麻烦你出去。”
她向来不喜欢徐国文,没有具体的原因,就是不喜欢。
徐国文摘下圆帽,露出青肿的脸,不出反进,大剌剌的在沙发的主位上坐下,那双手到处乱翻,翻完随手扔到地上。
曼珍看他的姿态,秉着怒气,冷冷地指向门外:“出去!”
徐国文猛的一拍桌子,从沙发里跳起来,风一样冲过来甩了她一耳光,曼珍趔趄后倒,苍白的唇角逡巡流下猩红的鲜血。他半蹲下来拧起曼珍的下巴:“你长得很美吗?不见得啊?无非就是细皮嫩肉一点,吴敬颐那个畜生就这么离不得你?”
曼珍朝他吐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你想做什么?”
徐国文哼笑,两手使力,撕拉一声扯开曼珍的衣领,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如果我今天把你奸了,你会不会去死?吴敬颐会气得发吧,哈哈哈!”
胸膛处涌起恶心欲吐之感,曼珍用力拍开他的手:“我看你是疯了!主人疯了,狗腿子也跟着不正常。”
徐国文抬腿重重地踢她的肚子:“别以为你骂他,我就会放过你!”得意地站起来,重新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我不奸你,为什么呢,因为你太脏!碰你对不起爱成。你说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好好待一起就一起,为什么总是朝身边无辜的人下手呢?“说到这里,他又开始暴躁跳脚,再次过来抓着曼珍的头往地板上撞:“狗娘养的婊子!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嗯?天天顶着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很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