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道：“嗯……你好。”
江知夏眉眼弯弯：“你在等谁啊？”
肖扬不想深入闲聊,又不太会拒绝别人，因此道：“在等……好朋友。”
“哦～”江知夏抱拳在胸口：“是不是一个女生，还有一个男生啊。”
“嗯，”肖扬讷讷点头，才诧异为什么面前的女生如此清晰。他这才恍然，顿顿道：“别……别，别烦？”
原来真的别烦是长这个样子，他之前还以为别烦是那种很小只的南方女孩儿，叽叽喳喳很可爱很二次元那种。没想到是一个身高腿长的清冷妹子，不是萌软的好看，是另外一种类型的好看，跟他想象的相当不一样。
那，别烦是大神的妹妹，大神一定长得很好看吧？也是腿长腰细，应该还戴眼镜，斯文又有点禁欲的那种？肖扬脑补出一个表妹在追的小说男主形象。
他张口老老实实地报家门：“我是肖扬，一路到来辛苦了，很高兴能够见到你。”一看就是提前练好的车轱辘话。这句说过了，才巴巴地问道：“别烦…怎么就你一个啊，大神还没有出来吗？”
江知夏露出一个坏坏的眼神，指了指自己。
“嗯？”肖扬疑惑。
“咳。”江知夏清嗓，言简意赅开口：“我。”
“啊？”肖扬十脸懵逼，突然从这一个字get到了大神的风格，但面前的姑娘是个妹子没错，前面的话语也很像别烦一向的口气。他不敢置信，试探道：“大，大神？”
“嗯。”江知夏点头。
“那，那别烦呢？她没有来吗？”自己以为的高冷男神很可能是一个女装大佬，肖扬欲哭无泪。
江知夏坏笑，语气轻快又俏皮，指了指自己：“就是我啊小羊哥哥。”
肖扬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现场看江知夏在线变脸，面前的人的语气完全就是想象中的别烦，如此真实，所以江知夏一定在愚他。
他有些懊恼：“你到底是谁？”颇有一种你再不说我就直接跟你了结了的架势。
江知夏继续车轱辘话瞎扯，她垂下眉眼，表情无辜又无助：“其实我和哥哥……一直共用一个身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因为一直没办法被外人接受，我才敢在网上表露我们两个的。你是我们在网络上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来见你，我们也很忐忑，但还是勇敢战胜了胆怯。没想到，你其实是接受不了的吗？对，对不起……”
肖扬手足无措，下意识安抚：“没有没有，我没有。别难受。”他一时也想不到说啥，本来就是生活中会语言比较匮乏的一个人，再加上这么冲击世界观的一件事：原来大神和别烦共用了一个身体，难怪她们两个回消息的时间点都是错开的。虽然是很细微的时间，现在想起来就是有区别。涉世未深的肖扬被江知夏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带进她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