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个豁口有了,我的官话就日日突飞猛进。”大黑笑道:“这不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那一阵子我还做了好几个梦,梦见我在战场里醒了过来。不过不是什么好梦,因为我醒来看了看自己,是个已经死了的兵卒。结果天一亮,我就又回来了。”
众瓷听他说的十分玄乎,都秉住了呼吸。
大黑又说:“不过这事儿说来也挺好的,毕竟能以人的感觉感受这个战场。冰冷的月色、鲜血的气味、金戈铁马的感觉,这个是身为瓷器都体验不到的。”
“怕就是你在做梦吧!”小白心大,嘻嘻哈哈笑道。
大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兴许吧。”
几个心思重些的瓷,譬如青叔、朗唫、秘葵、灵云、渣斗这些,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
瓷器原本就不能感受到温度气味等,就算是做梦,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如何能做出梦来呢?大黑的这番话里有些地方经不起详推,除非是他当真在梦里去了他人的身体。
渣斗好奇,率先问道:“那你每天晚上是在一个人身上,还是不同的人身上?”
大黑想了想,回道:“这我也没注意啊。在战场上都穿的那么好,我怎么知道我今天高矮胖瘦年纪几何?”
“哦,对了!”大黑突然说道:“姝姝现今和皇上如此好,我倒是听闻了个新鲜消息,秦王这次赶回来的时候特地赶在戌时半前回来的,听闻皇上每日戌时都会准时躺下,从十五年前他被甄妃抽了一顿开始便如此了。以往皇上与他夜半还会相约出来,跟着魏家的老将军学些武艺,之后便再也不肯在夜半出来了。秦王还觉得纳闷,毕竟两人白日十分难见一面。所以日后要是皇上突然乏了,姝姝也别急,说不定就这么多年的瞌睡上来了。”
秘葵在旁说道:“所以说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半夜不睡觉。皇上现今哪里是戌时半睡觉?可见秦王魅力不如姝姝啊。”
“啊?”大黑惊道:“哦!”
宁姝按了下秘葵的边沿:“秘葵!”
秘葵:“嗯嗯,不能乱说了。主要是我们都看着姝姝从小到大的,突然有种女儿嫁出去的感觉。”
“那谁是爹?”灵云突然在旁问道:“难不成是青叔?那你们两个教育的有点失败,宁姝倒现在都还不会批阅奏章呢。”
秘葵:“……”
青叔:“……”
“不过!”大黑嘿嘿一笑:“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此次秦王在漠北一役大胜,他们的大王被擒,此次押送回京。姝姝看见秦王脸上的伤疤了吗?有两道就是和那大王肉搏的时候留下的。”
“这么大的好事儿为什么秦王还有偷偷摸摸回来?”秘葵不解问道。
青叔清了下嗓子:“大抵是帝王之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