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这番话说出,宁柔和苏渊都变了脸色。
苏渊猛地转身,目眦欲裂,对着宁柔恶狠狠地说道:“宁柔你竟然设计我?你今日在此处等我,又故意送信到宫里请她出来,是想让她看到什么,看我们两个如何荒唐吗?!我当初当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
宁柔忙声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宁姝会在这儿,不是我约她来的,我没有设计渊郎你的意思啊!”
她看到宁姝难道不迷茫吗?听到宁姝那番话不是一脸震惊吗?
这台词以前没有啊!
宁姝给宁柔系好袍子,退后一步,迅速和她保持安全距离,然后开口说道:“若不是你以祖母为由传信进宫,我何必出来呢?你当真以为宫里是旁处?想出就出想进就进?而我也偏生这么巧,就在此处?我看在信上你所写似是迷途知返,这才求了皇上出来,谁知今日一见,你竟然毫不悔改。”
宁姝嘴上冷清,心里却在吐舌头:不好意思,其实就是这么巧。但是事到如今你为了上位仍要踩我说我坏话,我就忍不了。
苏渊显然更相信宁姝,毕竟从后宫出来并非那么容易,倘若不是别人事先说好,怎么恰好会在这儿呢?而看她所在的地方,显然是将方才自己说的话都听了去的。
那她,有没有听到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思?
苏渊的手在袖内慢慢的攥紧。
宁柔此刻已经是百口莫辩,宁姝这简直就是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给了她一巴掌,坏自己好事!
宁柔紧紧咬住唇,一不做二不休,噗通一声冲着宁姝跪下了,然后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姐姐,我知道当日母亲对姐姐生母有冒犯,姐姐一直记在心里,看我们母女不顺心。如今我给姐姐磕头了求你了,如今姐姐已经是宫内贵人了,且放过我们吧。”
宁姝冷漠看着她,待宁柔稍稍一停,她冷漠问道:“磕完了?就这么几个?”
宁柔吞了下口水,再抬头时眼神凶恶:“姐姐还想怎样?”
宁姝慢悠悠的往饴糖铺子那侧踱步,实际上是在往荀翊身旁挪,万一宁柔突然暴起伤人呢?疯狗惹急了还会跳墙呢,安全第一。
“第一,我先告诉你,如今以我们两个的身份,你见到我便应当跪下。”宁姝一边走一边说道。“第二,如若不是因为我,你早就跟着宁培远一起去了,此刻还轮得到你在他人面前辱没我?更何况,辱没我,便是辱没皇上辱没太后娘娘,你担的起吗?”
宁姝看着宁柔那怨毒的眼神,心里啧啧道:这就是以权压人的快乐吗?爽!客户的大腿抱的值得!
宁姝沉声说道:“我八岁那年跌入冰里,你在旁看见了却不言语叫人。我后来被人救起,为此险些丧命。你总是对旁人说你可怜,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家中都偏爱我。那为何我生病有月余,大夫多次告知病重,家中却从未有人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