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夫人闻言也跟着怕了,她是想威胁威胁介贵妃,不过就是想给儿子寻个差事。她也打定了主意,如今宁选侍入宫正得了皇上喜欢,在这争宠的节骨眼上,贵妃是万万不能将这些事儿说于皇上招厌的。
可谁知她还真说了?说了也罢,皇上还真管了?
目光短浅且又毒坏之人,胆子向来也是最小,欺负眼前好欺负的,对着厉害之人便没了气势。
介夫人吓得一激灵,连忙说道:“那……那现今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介葛指着门外,“你速速进宫去与贵妃道歉,我不管你怎么求她,只得让她心里舒服了才行!”
当日下午,介贵妃迷迷糊糊便得了介夫人的百般讨好,态度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原本仍为这事儿烦心,容袖仍在介府她不能不管,也应当与皇上说。但……这说起来是后宫之事,岂能去给皇上添乱?
更何况介葛乃是当年为数不多帮着皇上的,正因为皇上信他,才将自己和容袖送了过去。这份君臣之间的信任,岂能因为介夫人而生芥蒂?
可就当她犹豫之时,介夫人突然就来了,还带着许久未见的妹妹容袖一起。言语之间似是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
介贵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宁姝,她昨日来时恰好遇到介夫人在,难不成是她将此事告诉了皇上?
介贵妃长出了一口气,一时倒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多事,还是该谢谢她,但这个人情自己便是欠下了。
——
“选侍,选侍。赵美人预备带着那宫女往皇上那去了!”
柳非羽摆弄着昨日与宁姝一同做的香囊,又放到鼻前闻了闻,眉头蹙起:“去皇上那儿了?”
“是。”丫鬟回道,“方才他们来报的,估摸着打算趁着皇上在御花园的时候去说。”
柳非羽冷笑一声:“区区小事,也敢往皇上那处去捅,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她站起身,将香囊妥善收到袖囊里:“我记得咱们院子里有些初绽的白梅?玉兰是不是也快了?”
丫鬟不知她为何有此一说,只木讷点了点头,回道:“是。”
柳非羽朝殿外走去:“那应当请姝……宁选侍来走一趟。”
丫鬟见她往外走,连忙跟上:“选侍这是要去哪儿?”
柳非羽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去做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