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葛云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没有告知过这些人要把视频处理掉。估计对方也没想到,本来周密的计划会被这些猪一样的队友如此扯后腿,以致于裤衩子都扯掉了。
“那么接下来葛云那边要怎么审讯,你们两个想清楚了吗?”曾永嘉抬眼看向纪宸和贺姝二人,随口问道:“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了,只身一人完成七起敲诈勒索还能全身而退,怎么还能让自己意外怀孕跑去生了个孩子?贺队,对于这点你能稍微给我解释一下吗?毕竟你们两个性别一样。”
贺姝对于他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后面的电脑屏幕道:“对于这些男人为什么要保留着自己的‘犯罪证据’,你又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毕竟你和他们的性别一样。”
“……”曾永嘉张了张嘴,半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后,贺姝起身走掉了。
男人无语的看向了身边的常斌:“我怎么觉得她刚刚是在讽刺我?为什么?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在问她问题啊!”
常斌恨铁不成钢的伸过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这件事无关男人女人,是正常人和罪犯之间的思维差异。还有你没听错,贺队刚刚的确是在讽刺你,我寻思她这几年应该是成熟多了,不然按照你之前对她的描述,现在你应该是早就躺在了地上才对。”
“嘶……”曾永嘉闻言忽而打了一个冷颤,后脖颈的汗毛全部竖起,后背瞬间汗湿,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还是原本那间熟悉的审讯室内,墙上挂着的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四点,静淮市的天边此时已经透出了点点的微光。
葛云坐在那里毫无睡意,又过了一会儿,审讯室的门被推了开,纪宸和贺姝走了进来。她看着二人依次坐在对面,突然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笑,嘴角微微扬起。
“你的孩子已经睡下,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监护人可以联系,总归是个小朋友,一直留在公安局也不太好。”贺姝坐下之后,开口询问,似乎对于女人突如其来的情绪一点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