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侯爷一大早就是去忙活这个?”
厉晟抬眸斜了她一眼,轻呸道:“当本侯一大早辛辛苦苦是为了谁?”
话音刚落,他就弯下腰来,直接掀起她的裙摆,容悦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下人都在一旁,让她有些羞地不能自已,她小声地斥着:“……侯爷!你在干嘛!”
厉晟没有理她,将自己带进来的东西,绑在了她膝盖处。
容悦顿时怔住,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指尖轻轻碰了碰膝盖上的东西,外面一层应是狐绒,里面皆是锦棉,厚厚的几层,容悦用了力道去按,都按不到膝盖。
她微红了脸,为男人的用心:“侯爷有心,谢过侯爷。”
厉晟冷哼了声,对她刚刚的表现,记在了心底。
容悦咬了咬唇瓣,去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当着下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软着声音和他撒娇:“好了,侯爷,刚刚是我不好,您快别生气了。”
顿了顿,她又急忙问:“侯爷可有替自己准备?”
厉晟坐在一旁,看她红着脸无声地冲他撒娇后,才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虽他能熬住,但是若能不受罪,他也不会去自讨苦吃。
这主意,还是他昨日回来后,看见了她的伤,心底起了疑惑。
京城中什么不多,贵女却是甚多,那些夫人跪着七日,怎会都不见丝毫异样?
他起了疑心,自然会问下面的人,就有人告诉了他这法子,不止如此,因为有些夫人哭不出来,所以那帕子都是经过处理的,一碰眼角,就能落泪。
既然准备了,厉晟自是将帕子也准备好了,此时仿若随意地将一个帕子递给容悦,顶着女子有些不解的视线,他撇开脸,有些不自然道:
“今日多带条帕子。”
容悦接过帕子,刚经过面前,便觉得眼睛被刺激得要落泪,瞬间明白了这个帕子的作用。
记着男人的心意,即使自己能哭得出来,她也将帕子收了起来。
厉晟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了遗漏,这才带着人朝宫中去。
今日国丧,比昨日要安稳许多,没有人找她麻烦,安如郡主对她不喜,却也只是冷哼一声,就不去看她,容悦对此丝毫不在意。
如此,很快国丧七日就过去。
七日过后,就没有了她们这个诰命夫人的事。
被玖思扶着朝殿外走去,容悦心底松了口气。
即使厉晟有心,跪上七日,也不是什么好受的差事,再加上来京城时,水土不服,还未调养过来,连着劳累多日,她在梧州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些许肉都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