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几次真的要疯，又软又酸。
他给手机重新连上了电，等开机之后，里面留了许多程牧悠打来的电话和短信。这数量简直太多了，惹得沈子初瞠目结舌。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沈子初拿着手机正想看下短信，只好先走过去开门。
大年初一的，会是谁呢？
当沈子初打开了门，却看见沈复站在外面。
他不由睁大了眼，想起程牧悠那些电话和短信，大概就是为了通知他这些吧？
“爸？”
沈子初的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微微露出来的锁骨还有些许吻痕。
沈复简直快被气死：“过年都不回家，你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我朝你那个室友要的地址！”
杜寒？
沈复径直的走了进来，反客为主的坐在了沙发上。沈子初只好先把门给关上：“……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自从上次沈子初的电话之后，沈复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
自己的儿子不禁出柜，那笔钱也留给了沈子初。
他要求沈子初回家过年，沈子初竟然还说什么同性恋会传染的事情。
“你之前说，你大学的生活费没给是怎么一回事？”
沈子初的态度很冷淡：“现在才来问这个？这三年你怎么不问？”
“那是你没说！”
“你就这么信任王凤？”
沈复几乎哑然：“她是诚诚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你忘了小时候她对你多好了？”
“记得。”沈子初吐出这两个字，“因为记得，所以才寒心。”
沈复露出错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是完全没感情：“子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沈子初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烦躁：“后天吧，总觉得看见阿姨之后，就再也喜欢不上女人了。”
沈复沉默了下来，他想了很多原因，却没想到是这个。
沈复在来的路上准备了很多说辞，现在也被沈子初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
“那笔钱……”
“什么？”
沈复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自己留着吧。”
沈子初一脸的冷漠，搞不懂沈复的逻辑。他这个说法，不就是觉得那笔钱该是他的，是施舍给自己的吗？
分明是外祖父留给他的，和王凤生活的这些年，沈复也感染了她的性格？
真是……
一时之间，沈子初的有点想偏，他会不会也沾染了点楚非离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