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再不走冒犯了太子相爷,等于冒犯天颜!”
禁卫班值大声吆喝,粗鲁推搡着人群,拿起手上的刀鞘,劈头盖脸砸向跑得慢的人,尖叫声哭喊声四起,有那胆大的,愤怒吼道:“禁卫班值杀人啦,太子相爷杀人啦!”
“天子出行也没这般阵仗,我们究竟犯了什么律法?”
跑动的人群渐渐停下来,群情激奋眼见就要朝禁卫班值扑过来,混乱不堪。
王相心一凉,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朝他们动手的?”
禁卫班值头领见状,忙收回刀鞘高呼一声,“大家都退回来。”
呼啦啦一下,禁卫班值退后一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人群又慢慢围了上来。
王相只觉得喉咙发甜,他无力回转身,看吧看吧,反正都被他们看了去,拦也拦不住了。
裴临川根本看都未看太子与王相,他站在这里,是因为被门口的混乱挡住了去路,这时见门外平息了下来,又抬腿向外走去。
王相怒极攻心,厉声道:“国师,你无缘无故闯入徐侯爷府邸打砸,无视规矩礼法,既然京城这么多父老乡亲都看着,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让他们评评理?”
裴临川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何徐侯爷全家可以不讲理,我就需要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啊,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你将我女儿的头发剃成了阴阳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徐侯爷撕心裂肺尖叫,跳起来震得青石地面都咚咚作响。
裴临川声音清冽,不疾不徐的道:“太多,罄竹难书。你女儿又丑又恶毒,长得丑本就是大错,再加上蠢笨如猪,是错上加错。”
徐侯爷气得老泪纵横,拍着大腿哭道:“殿下啊,我平白无故受此侮辱,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太子平缓了下心情,终于能说出话来,怒斥道:“放肆,徐侯爷乃是皇上亲封一等勋爵,岂能由你如此不放在眼里,大肆污蔑!”
裴临川抬起手比了比,认真的道:“太大了,眼里放不下。”
他看向太子,思索片刻道:“他是你舅舅,家里的小娘子们长得太丑嫁不出去,要不你将她纳进东宫吧,也省得她们到处说要与人做妾。”
太子眼前浮现出表妹们的身影,不由得后退一步抖了几抖。
王相见状心里失望更甚,裴临川从来就无所顾忌,再说下去只怕是会更丢脸,他上前一步抢着道:“我们还是进宫去,去皇上面前说个清楚明白,皇上自会还侯爷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