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哥哥在医院里那么努力的治病，玖玖也要努力。
她奶声奶气地认真重复：“大哥哥，玖玖会努力治病的。”
“好，哥哥陪你一起努力。”唐祁搂过小团子，眼里是疲态散尽后的三月春光。
***
回到家后的唐玖努力吃东西，食物尚且能吃一些，但晚上睡觉怎么也无法入眠。
唐旭在网上学了许多摇篮曲，每晚唱给玖玖听。
玖玖能入眠，但睡着之后还是会惊醒，说梦里有大怪兽掐着她的脖子骂她。
唐温书沉睡的第十天，唐旭和唐祁在玖玖房间里打地铺。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守护着中间床上的小公主。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被噩梦惊醒的玖玖有多可怜。
但那些她从来不说。
唐温书沉睡的第十一天，唐旭和唐祁继续在玖玖房间里打地铺。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
唐旭温声讲着童话故事。
声音被月光浸染，声声落尽玖玖的心房。
半个小时后，玖玖来了些睡意。
唐旭靠在她的床头处，盯着玖玖紧闭的眉眼发呆。
不知道这一次又能睡多久。
昨晚的小团子每隔40分钟就会哭着醒过来，说梦里有怪兽。
唐旭经过昨晚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前段时间玖玖一直不敢睡觉。
前段时间他们只是哄她入睡后就离开。
以为入睡才是玖玖的困境，没想到真正的困境是睡熟之后。
难怪大哥唐祁说，他们真的不会照顾人。
玖玖太乖，很多事都埋在心里。
一个小时后，唐旭和唐祁卧在她床边打瞌睡。
小团子忽然惊醒，嘴里直喊着：“哥哥，车车！哥哥，哥哥”
像是暴风雨时忽然出现的雷电，声音剧烈又突然。
唐祁和唐旭也因这举动惊醒。
唐祁抱着玖玖小声安慰：“哥哥在这”
“好怕，有车车一直追着玖玖和哥哥。”
玖玖无意识地念叨着，小手不安地在空中比划。
半个小时后，他们俩再次把人哄睡。
这一次玖玖睡熟的时间长了些，两个小时。
这般重复了两三次，终于等到了天明。
唐旭眼底一片乌青，他这样的大人都承受不住，何况玖玖。
唐祁后面几天都在找让玖玖安睡的法子。
那天唐旭照常陪哄玖玖睡觉，手机播放着一个治愈系歌单。
小团子委屈又可怜：“玖玖睡不着。”
唐旭轻拍背慢慢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