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说给她听,同样,愿意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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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夜。
翌日,南枝机场,人群川流不息,神色皆匆忙。
不过依旧有不少人的目光,停留在一对母子身上。
这对母子的长相极为惹眼。
着米色大衣戴贝雷帽的优雅女人,红唇不断微张,正对身前的黑衣少年叮嘱着什么。
少年起初面色沉静,后来逐渐不耐,手拉上行李箱的拉杆,当即要转身。
“你的航班还没来,急什么?”虞云希拉住他的手臂,眼里满是哀求,“不能再陪妈说说话吗?”
谢潮生看她一眼:“说什么?”
虞云希顿时讪讪,自觉松开了手:“我让你提前出国,给你报的精英培训班和各种俱乐部,也是为了能让你之后更快融入环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为了帮你叔叔打开海外市场……”
谢潮生:“我无所谓。”
虞云希明显一怔。
谢潮生深深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或许之后,裴庆国会经常带他参加酒会,而他总能恰到好处遇见,和他处在同样境地的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眼熟。
利用小辈拉近人之间的距离,是每个成功的商人都会做的事。
他隐隐能猜到,从没觉得吃惊。
确认后顺其自然接受,也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但他讨厌,有意无意的反复提及。
以及,再三解释。
“你是在怪我,订的机票不对吗?”
毫不犹豫转身的那刻,他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从身后传来,却犹如耳畔。
谢潮生扯扯唇,嘴角嘲讽尽显。
过安检时,他一眼没回头。
登机后,手机开飞行模式前,他收到谭一一拍摄的视频。
视频中,女生高站演讲台上,一身蓝白校服,扎着蓬松马尾,唇红齿白,尤为精神。
她从头到尾没看演讲稿,眼朝台下,面带笑意,发言流畅至极。
当她结束演讲后,台下由衷的掌声一片。
谢潮生眼轻敛,唇角带出不易察觉的弧度。将视频保存在本地,细看了几遍,他放回手机。
指尖无意摸到口袋里的方盒,他微怔片刻,摸索出,打开——
黑色耳钉安静沉稳,静躺在白色绒面上。
他往窗外望去,云层漂浮,早已看不见南枝市的景色。
沾血的耳钉,不过片刻,被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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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绒的开学演讲很顺利。
班会课竞选新班长,有人以此起哄,结果她被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