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生做了四菜一汤,吃饭时,谢霄殷勤地给林绒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堆满了她整碗。
林绒堆笑谢过,动筷子前,有人比她更快。
“她不吃青椒,你别再夹了。”
柔和的日光灯下,谢潮生垂着眼,一点一点,把她碗里的青椒挑到自己碗里。
林绒呐呐:“班长……”
“上回,你剩了一堆。”
谢潮生的解释简单直白。
林绒抿着唇笑,注意到谢霄意味深长的视线,又赶紧收敛,只顾着吃饭。
吃完饭后,林绒一定要分担洗碗的活。
厨房门虚掩着,哗啦啦的水流不断冲击着碗。
谢潮生把碗洗完,递给林绒,林绒清完,把碗小心放好。
林绒不时去偷瞄谢潮生,洗到最后一个碗时,谢潮生出其不意地捕捉到她,内勾外挑的桃花眼,由于逆着光,漆黑而沉静。
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变慢,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在凝结。
林绒微睁着眼,看见谢潮生的喉咙在轻微滑动,格外清澈的嗓音,干净而又缓慢,仿佛夏日深山里泉水不断击石,发出叮咚悦耳的碰撞。
“看了,能学得更好吗?”
林绒的碗都顾不上冲,呆呆愣愣望着,又听见谢潮生说。
“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
林绒大彻大悟,后知后觉,口干舌燥起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中,带了点沙哑。
“好像……是。”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被切割成了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
谢潮生关上水,脱下她的手套,拉着她手,往房里走。
房门被反锁的声音清晰而突兀,林绒眼睑机械地开合,看到谢潮生白皙冷彻的手,动作缓慢,去撩纯黑色的T恤下摆。
他的皮肤白得晃眼,又极具冷感,像一块通透的好玉。
腰身紧窄,两条结实的人鱼线没入裤腰,张狂而有力,漂亮得勾人。
林绒眼睛圆睁,眼珠忘了转动。
随着谢潮生慢到极致的动作,壁垒分明的腹肌初现,仿佛还在随着胸膛起伏,一块、两块、三块……
林绒数着,心脏已经逃到了嗓子眼。
快要飞奔出来。
“我……”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林绒喉咙滚动,沙哑地说出来,“我还没有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