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光的光点消失在自己周身的时候,谷飞就发现虽然身上还是很痛,但是出乎意料地可以坐起来。只是,他没想到林幽第一件事问的不是关于星舰燃料的事情,而是关于时恒的控制器问题。
他努力地做好自己,伸手抹了一把脸,但随后发现脸上越抹越脏后就停下了这个举动。算了,能活下去就很好了。
他坐在地上,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人一眼,特别是视线落在时恒身上的时候,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像是看到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除非极强的意志力,又受到外界对心绪的影响后才会有冲破控制的机会。”
极强的意志力在成功品的身上出现倒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要出现能影响到成功品的心绪因素,从理论上几乎不可能。因为,按照实验室的做法,时恒从还是一颗胚胎的时候就呆在特别的控制舱里面,再加上控制器的原因和实验室的某些训练,他不该产生与外界有共鸣的感情,就连他们这些人渴望的自由也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东西。
谷飞微微颤颤地看了时恒一眼后,就把视线定格在林幽身上。当他发现林幽由于自己肆无忌惮打量时脸上出现不耐烦,而另一道盯着自己的目光几乎就要化作实质,才真正找到了原因所在。
虽然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这却是不容分辨的事实。
林幽听到谷飞说的答非所问后心中一跳,好看的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此时,她正耐心地问向谷飞:“肯定有办法的吧,而且,先前他也是触发了这里的关于控制器的某些触发条件吧。”
想到这,林幽不免感叹实验室人员的老奸巨猾来,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把一些发生概率极小的事情考虑进来?要知道,他们来到这可是不确定因素。还是说,这里本来就是某些试验品的产生地,这些触发条件根本就是针对那些身怀控制器的试验品。
或许,这个答案能从谷飞身上得到一二来。而且虽然先前被他直接否定了,但是林幽从他现在的语境来看,已经察觉到一开始也是他的缓兵之计。
谷飞被她不住打量的眼神看得一哆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直觉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她这边正在猜测,作为当事人的时恒看起来对谷飞的话没什么兴趣,相对于如何摆脱控制器来说,他的注意力在更多的时候更喜欢放在林幽身上。
谷飞看到与传言中截然不同的时恒,知道原先的打算没戏了,为今之计,自然是先保住性命再说。
他定了定神,沉思一会,阻止好语言才开口:“从他先前的情况来看,控制器应该是被他通过某种方法剥离过。那就说明先前的办法是可行的,只要在进行第二次剥离的时候能够承受住比第一次还要难受百倍的痛苦。”
他瞅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言语的时恒,继续说道:“但是由于控制器一般都处于心脏内部,在剥离的同时又要保证心脏不受损,再加上第一次剥离后留下的缺口,因此第二次对剥离手术的要求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