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摊手:“抱歉,我只是个合法的公民。”
我在是一个黑道之前,首先是位好公民,当然,这后半句我只在心里吐槽下。
说出来谁信呢。
我把我的身份证拿出来,递给记录的警员。
我的身份还真是清白的,没有在档的记录。会这么轻易就喊警察过来,也不仅仅如此,沈风这家赌场是挂牌做生意的,上面关系早打好,定期交税般地送上一笔钱喂饱那些上面的高官。何况我现在走的也完全是合法的手段。
这几个家伙算是见识到了有文化的流氓的可怕,只不过他们还未死心,尤其是那个缺了手指的男人,他欲朝我冲过来,却被公鸡一把反剪住胳膊,按到赌桌上。
公鸡不客气地用胳膊肘给了他背部几击,他马上蜷起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被警察拖走时,那个人恨恨地盯向公鸡,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恐吓:
“试试看,最好别被我逮住……”
这群人好像真和肖家沾了些关系,第二天便有手下来告诉我,说他们已经被保释出来,我不禁皱眉,有点敲拿不定昨天是不是下错决定。
只不过出老千的按规矩确实得砍掉手指,从道义上讲,我们这边绝对没错,对方是肖家也一样。
我打定主意,便让手下差公鸡过来,有事想吩咐他。
被吩咐的人一脸茫然,疑惑道:
“他今天没过来,我还以为他请假了。”
我很快接到恐吓电话,说公鸡在他们手里,让我准备好钱过去,只能是我一个人,否则尸体海边见。
几个手下都一声不吭地站着,没人说话。
隔了良久,其中一人才谨慎地道:
“公鸡这家伙是自找的,韩哥没必要为他涉险,他要是出事,我们可以多贴些钱给他家里。”
我没出声,沉着头斟酌。
一个人的性命悬在我手上,可是他又没有重要到让我可以忽视自己危险的地步,这的确难办。
其实我心理上已经倾向于舍弃公鸡,让他自生自灭,无奈罪恶感如附琢在皮肤上的蚂蚁,存在感微薄,却也无法无视。
屋里一时气压非常低,刚才说话的人也不再开口。
“他家里有什么人?”我问。
一人和公鸡交情还算不错的很快答道:
“只有个母亲,貌似病痛不少,常需要花钱。”
我皱眉,心情沉甸。
我给Sho发了个简讯,我说:
“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冒险的事,祝我好运。”
我原本没指望很快得到答复,正想起身,手机突然就是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我直接傻眼,已经不仅是惊讶了。
“喂,我这边可是深夜,你就不能看看时间再发。”声音还是慵懒的,似乎像刚是在被窝里说话。
通讯看样子是真不好,电流声十分明显,如果不大声说话几乎无法听到。
Sho用很高的声音和我说:
“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我把手机屏幕锁上,然后吩咐身前的手下:
“去准备钱,还有,通知沈风。”
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也一样。
哪怕它并不是很珍贵。
让沈风介入,等于将这场“小事”闹大,那边肖家必然也会有动静,如此一来,局面只会更乱。我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和肖家那边产生冲突,毕竟沈风这边还没有准备妥当,贸然行事,只会暴露弱点,还会让敌人起防范之心。
只可惜公鸡是我带出来的,会得罪那些人也是因为我,他出了事我责无旁贷,我没想做善人,却也逼不得已。
已经同站到一条船,他快落水,我必须伸把手。
让我意外的是,肖家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这几个闹事的对他们无关痛痒一般,早已成了弃子。
将他们制住后,那个已经疯狂的男人依然不肯死心,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接朝被绑缚的公鸡冲了过去,似乎临死都想拉个垫背的。
公鸡身上都是伤,早已动弹不得,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自己冲过去。
我一腿猛踹向地面,给自己增加冲力,几乎是半飞着过去撞到那人身上,伸手从刀背方向握住他紧捏着的刀身,用力扭转,然后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