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焦急得满眼难受,紧紧拉着我衣袖。
我咬了咬牙,把端进来的蛋糕饭菜摆到他跟前:
“先吃饭吧,我不想说这个。”
遇到不愉快的话题,唯有回避它,才能让心情好起来。
他显然很饿,但是吃得并不高兴,垂着头慢慢吃饭,眼里却是伤心。
“他生日也快到,沈风他们一定会帮他庆祝,我去不了……我就是羡慕而已……”
我抬头看他,一时无话。
垂着头的人抽咽了下:
“我只是把他当父亲,没有别的意思,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他,可是在他这样抽咽着说“只把那个男人当父亲”时,我不免还是升出了“或许可以相信他”的念头。
沈翔睡在地上似乎不舒服,不断地小动作挪动着。
“地板搁吗?”我问。
他低低嗯了声。
我叹气:
“上来吧。”
体罚始终还是小儿戏了,我这样折磨他根本没有必要。
同睡一间房是睡,同睡一张床也是睡。
他把手搭给我,我拉了他一把,他一跃而上。
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腰线,还有熟悉至极的甜腻气息,这个鲜活年轻的青年无处不吸引着我。
他缺的只是父爱,如果我能给,那就给吧,谁让我是年长的人呢。
我们开始只是简单的拥抱,拥抱渐渐变质,我们自然而然亲热到一起。
床事间我有意温柔,他极力包容,我们配合得比以往出奇的顺利,直接进去也未给他带来多少不适,等到双方感觉上来,便只剩下无止境的缠绵温存。
这是一场对双方而言都可以满足的性/爱,确实带了爱情的。
早晨起来看到沈翔胳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用床单遮了遮:
“不小心摔的,小伤,没事。”
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便没有多问,我弯腰去拣因为昨晚温存被踢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在低头仰视的余光里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膝盖上的红伤。
我叹气:
“我不喜欢你骗我。”
他抿了抿唇,这才低声道:
“我要是说这是他故意在洗手间倒油让我滑到的,他想把我逼出去,你信吗……”
我把韩晓白喊到身前。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他摇摇头,目光坦荡地。
“我有在这里装窃听器,你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
直白的目光抖动了下,而后便慢慢转了神态,只眨眼时间,那个纯真坦荡的韩晓白已经变回以前世故圆滑的Bie。
我根本没有装窃听器,他是不打自招。
“太狡猾了……”他说。
我无奈地:
“这样骗我们很好玩吗。”
“还好,也不是很好玩。”他咬了咬下唇,然后又露出那种不屑的神态,“现在我回复记忆了,你要把我一脚踢开吗,好啊,反正我在这里也玩得没什么兴趣了,我走好了。”
他说着走,却没有挪动步子。
始终还是个幼稚的孩子,想借由什么证明他很重要一样,离成熟还太远。
我叹口气,拉住他:
“不许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儿子。”
他抬眼瞪我,大大的漆黑眼珠又像极葡萄,朝我吼道:
“你那是乘我没意识时做的,我根本不承认!还有这个傻名字,我讨厌死了,我才不会喜欢!”
我一把拎起他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骂老爹前最好先掂量好自己,我揍你屁股可不会客气。”
还在大骂的人脸蹭地红得跟猴屁股一般,然后怒吼道:
“你敢——!”
我是结实打了他屁股一顿,一半是替沈翔出气,一半是替他自己揍的,谁让他不长教训呢,这么小,竟然比沈翔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