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度量一个人。
我不喜欢这样,我就想站在这里很随意地说:我
只是一个33 岁的男人……但是好像也逃脱不开标
签,那就先从标签开始吧。
怎样介绍我的标签呢?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
人,他们对我说:“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好
吧,我有一个身份标签是“主持人”。我界定自己为一
个还算敬业的二流综艺节目主持人,但按照业界某些
人的评判标准,我是最不务正业、最不求上进的,轻
易放弃了很多机会。他们有时会议论:“这人干这行
也干了十几年了,别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红了,就他还
这么漫不经心地玩儿清高,他是不是脑子有问
题?”我不确定我是否脑子有问题,只是觉得某些约
定俗成的规则并不等同于自己的生长法则。对于主持
人这个标签的自我认知,我和我的同行们或许并不相
同。
另一个标签的话,我是一个背包客吗?算是吧。
在路上断过三根手指、一只手腕、两根肋骨……现在
一到秋天,必须要穿靴子,因为当年爬雪山把脚后跟
冻坏了。走了那么多年,走坏了很多双鞋子,滇藏
线、川藏线,都不止一次拿脚一步一步地量过,算是
一个背包客吧。可当下,我并不敢刻意去标榜这个标
签。最初背包上路时我还只是个简单的少年,那
时“背包客”这三个字还代表着一种勇敢而浪漫的成长
方式,而当下,它已然奇怪地沦为一个时尚而浮躁的
名词。我还有一个身份标签:民谣歌手。曾经有一个
很美好的时代,人们把流浪歌手称作行吟诗人。但那
个年代已离我们远去,或者说在历史上,这样的时代
稍纵即逝,白驹过隙,美好得跟假的似的。
今天的主题是“赶着音乐去放牧”。
我对民谣的理解是:它是羊,我赶着它,和我的
伙伴们行走在无垠的旷野上,甚至没有路,只有一片
无垠的旷野。天干物燥,喑哑呜咽,但是一点儿都不
晦涩。今天,我想给你们介绍一些和在座诸位不一样
的人。
我们看他们可能用“另类”这个词,就像他们看我
们一样。他们曾经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他们中很多人
脱离了我们之后,获得了另一种开心,幸福感指数也
非常高,他们中有些人后来又回到了我们当中。这是
些怎样的人呢?我很难用一个词来界定他们,我不想
用那种标签,“他们是一些浪迹天涯的人”,“他们是
凯鲁亚克笔下的那种‘在路上,的人”……不想用那些
标签。
我想说,他们是幸福的人。
这些幸福的人,他们路过我的生命,让我获益匪
浅,甚至让我当下这一刻站在这里都觉得,他们是我
内心强大力量的某种重要来源。
顺便介绍一下,我还有一个标签是“最不靠谱的
酒吧掌柜”。
很多年之前,我在拉萨开过酒吧,倒闭了;后来
在成都开过酒吧,倒闭了;再后来在丽江开过第一个
酒吧,倒闭了;开了第二个酒吧,倒闭了;这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