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危险了。毁掉影族的不是我,而是苟尼克,从他召唤我的那一刻开始,影族就注定灭亡……”阿尔法的声音变得嘶哑,因为他浑身的组织已经开始崩溃,这是发动血爆造成的现象。于此同时,他胸前的衰弱之印却变得鲜红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制约着附近皮肉的再生。于是,他的身体在强大的自我修复与崩溃间挣扎着,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而撒加却彻底陷入崩溃之中,他的变形术似乎都失效了!
“凭什么,凭什么!”撒加撕心裂肺地大叫,他狠狠捏紧拳头,试图把这个罪魁祸首先一步杀死,如果他死了,是不是这攻击便会停止?
然而,他最终慢了一步,他的身体爆炸了,仿佛一枚巨大的炸弹,就那样骤然崩解,皮肉炸成一团模糊。即便是灵魂也散成了碎片,形成漆黑的能量,层层叠叠涌向四面八方,就连他刚刚释放出去的深渊之刺也无法幸免,一连串的爆炸接连发生。
来自于血脉深处的爆炸,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再生的余地。但这样的招式对施术者也是毁灭性的。
阿尔法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崩溃了,虽然来自于求生的本能仍在极力再生,但面对这样的冲击,几乎是无法抗衡的。也许,比起撒加来,他唯一比他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的灵魂不会直接被消灭掉。不过失去了**,仅凭灵魂,他也无法再这个外空间存在多久,几秒钟后,他衰弱的灵魂,便会被被这爆炸的能量风暴彻底吞没。
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自己,最终,也算不虚此行,他竟感到满足,唯一的遗憾大概只有一件事——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菲莉丝在通道里那困惑不甘的表情,她竭尽全力想要留下他,可惜,他无法与她在一起了。
虽然他刻意在远离撒加本尊的时候才杀死那个分身,但是他低估了撒加的力量,使得最终只能用血爆来终结一切。自己固然是影族消亡的原因之一,可是,他并不想死。但现在看来,一切已无法挽回。
不料,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股很久没用的力量突然不受控制,自行透体而出——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流沙之匙!
那东西居然飞速旋转起来,他确定这并非他的意志,所以说,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的灵魂兵器。偶尔出乎预料的举动,实在是让人不快。
诡异的是,随着流沙之匙的转动,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象出现了扭曲——是空间转移吗?可是又似乎有些区别,这现象居然说不出来的诡异!
紧接着,他的意识中断了。他不知到自己失去意识多久,然后,便是现在的苏醒……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活着,可流沙之匙的波动却消失了,彻彻底底,一点也没留下——因为使用了超出上限的招式。所以灵魂兵器因为耗尽能量而消失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困惑了。
本应死在撒加死亡引发的大爆炸中的自己,居然活了过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但的确还残留着,这样的伤势固然严重,但并非无法修复。灵魂能量也见底了,那该死的衰弱之印却依旧再起作用,即便如此。却也死不了,但也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
阿尔法不喜欢这种状态,但无论如何,他似乎捡回来一条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流沙之匙做了什么吗?这是梵的意志吗?
阿尔法希望有人能给他点解释,但是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更希望不要有任何恶魔发现他。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没有杀气,而且没有一点点实在感,仿佛对方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
阿尔法纳闷地瞅着他,由于身体失去知觉,他知道自己会发现对方。是因为这是纯粹的灵魂交流。他认得这家伙的样子,只是,这模样,究竟是修尔特,还是弗兰德?
“我是希梅尔,时光的旅行者,欢迎你的到来。”那家伙笑咪咪地说。
阿尔法搞糊涂了。
“你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亿分之一的几率,虽然我曾试图干预未来的走向,将它引导向我喜欢的发展,但是我没料到,最终,事情竟会如此……当然,这样也不算太糟糕。”
希梅尔的心情似乎不错:“呃,看起来你很困惑?也许,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另外几种几率较高的走向,你都是必死的……无论如何,你保住了一条命……”
希梅尔看起来兴致盎然:“凡是都有因果,不过一个地道的影族会出现怜悯,实在是令人惊讶。你有今天,都是你的每一次选择决定的,嗯,我说过了,这样的几率只有亿分之一——是的,你没死,因为我的后裔,掌握了时空运作的梵救了你。该怎么说呢,那家伙其实是最有希望成为我的后继者的家伙,因为他继承了很好的星族天赋,可惜,他不务正业,毁了自己。当时,你的仁慈,却帮了他,也救了你自己——流沙之匙凭借自己的意志将你送到了一年后的这里。一年的时间,使得血爆的余波都彻底消失了,而你残缺的**和灵魂也因此保住了小命;是的,虽然现在的你非常脆弱,但是你还活着。当然,你也失去了流沙之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