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师太自然从她脸上看出了端倪,盘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她,屁股下犹如装了弹簧一般,霍然弹起,如大鸟般纵了过来。一把抓住乔韵打来的拳头,捏住手腕一拧。
‘嗯’乔韵嘤咛一声,立刻吃痛单膝跪在了地上。
稍一查看,绝情师太立马就发现乔韵体内压根就没有修炼过内家真功的痕迹,当即盯着问涯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问涯额头顿时冒出冷汗,忽然一把抓住乔韵的头发,对着脑袋后仰的乔韵厉声道:“沈瑶,你到了现在还要装吗?”
乔韵又不傻子,自然看出了这似乎是一场‘误会’,身不由己地昂头盯着她漠然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问涯瞥了眼绝情师太的森冷目光,战战兢兢道:“师祖,她很有可能是为了隐瞒身份而散去了一身的内功。”
“放屁!”看似年轻貌美的绝情师太也忍不住蹦出了脏话,简直把自己当白痴了,‘啪’一巴掌甩在问涯的脸上,当场将她打倒在地。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以可见的速度出现在问涯的脸上,打得问涯捂脸不语,她也知道如果再嘴硬的话,绝情师太的‘绝情’二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乔韵也跟着问涯一起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乔韵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在这些人的手下,竟然连丝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这是唐朝诗人李白对峨眉山的赞誉。
星月下的峨眉山沉溺在夜色云雾缭绕之下,清钟偶尔叮当。
深山中的一座古庙内,昏黄的油灯两盏,常伴在高坐的佛祖左右。佛祖面无慈悲,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地盯着下面。
绝空法师手持念珠盘坐在右边的蒲团上,头皮光亮,黄袍袈裟,俨然得道高僧。绝云禅师却是精赤着上身盘坐在左边的蒲团上,只披了件袈裟,花白长发披肩,长须凌乱像个疯子,除了身上的那件袈裟,看不出哪点像出家人的派头。
这两人和绝情师太便是峨眉派硕果仅存的三大宿老。
大殿中央一只蒲团上盘坐着双手合十的峨眉派掌门普霞师太,是一名清瘦的光头尼姑,正对着佛像下的两位师祖。
普霞师太身侧,伺立着弟子问海,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尼姑。事实上到了现代,佛门的女弟子愿意剃光头的已经不多了,看来万丈红尘里的花花世界对佛门弟子的影响也很大,尼姑也爱美。
深山中此情此景,让人恍如回到了古代,远处山路上飞驰的车灯却又将人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