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和敬公主早已出嫁,唯一剩下的,便是纯贵妃所出的和嘉公主了。
当时的他握着伤药,摸不着头脑,似乎……似乎从心里漫出感动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巷道笑了笑。
之后呢?
之后他出征繁忙,慢慢地忘却了此事,却在这时候清晰地想起画面,恍若昨日。
福隆安轻声念了出来:“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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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之处,大清与沙俄拉锯了长时间的和谈,终于进入了尾声。
朝廷从一开始,便咬紧了割地赔款不放。太子下了死命令,尼布楚条约中放给沙俄的,都要一寸不落地讨回来,甚至割让得更多。
“西伯利亚,海参崴,海兰泡……”太子低低地道,沉沉的眼神划过舆图,“还有库页岛。若是谈不下来,便不用回京了,明白?”
臣子们听不明白太子前半句所言,却聪明地领悟了太子的话语,皆是心神一凛,拱手齐声道:“臣明白。”
“从前的辽阳行省,岭北行省,可以重新设立了。”太子道,“现下天寒地冻的,谁也不好受。加快速度,还可以好好过一个春节……”
太子说一不二地下了令,谈判团们像打鸡血似的亢奋起来。
当舌灿莲花的大臣认了真,步步紧逼,寸步不让,谁也扛不住。况且沙俄打了败仗,底气不足,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主动权全在大清这儿。
——谈判桌上就是这样,胜者生,败者死。
眼瞧着一切步入正轨,谈判到了尾声,京城一封又一封的信件传来,太子拆开一看,有皇阿玛皇额娘的,还有敏嵘的,绵昭柚果的,唯独永琮写得最啰嗦,最长篇大论。
望着信里满满的催促之语,还说要给他一个大惊喜,太子扬了扬眉眼,蓦然失笑。
原本便归心似箭,现下愈发急迫,太子沉吟半晌,第二日,安排好了人事,留下了心腹监督,并手写了一道道指令,全无后顾之忧后,快马加鞭,动身回到京城。
抛开政务,他想起了永琮艰难的感情之路,颇有些唏嘘,不开窍的小直男。
还说要给人家相看别的青年才俊……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肠子都得悔青。
何年何月,他才能娶上媳妇呢?
他没有给皇宫里传信,将灵嘉的存在告诉皇阿玛和皇额娘,就是想着让永琮与小姑娘多相处一段时日,先行种下朦胧的种子。
太子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待他回宫,得抽出时间来做些助攻,助蠢弟弟开了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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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近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