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吴医生在现场,立刻帮他按摩,这才稍稍缓解了疼痛。
当天的拍摄任务已经完成,工作组收工,孟殊苒跟着陈忘的保姆车一起回家。
到了家门口,陈忘给了花轮一个眼神。花轮立刻会意,转头对孟殊苒说:“我还有点事,就麻烦孟小姐送忘哥进去。”
孟殊苒不疑有他,搀扶着陈忘下了车。
陈忘揽着孟殊苒的肩膀,头靠在她的颈窝里,撒着娇,委委屈屈地,像个大型的毛绒玩具。
陈忘是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孟殊苒只有一米六二。
这个姿势对陈忘来说并不舒服,但他甘之如饴。
女孩子力气小,扶着他有些吃力。
陈忘大概也看出来了,于是身体虚虚地靠在她身上,其实并未用力。
他嘴里念叨着:“你扶稳了啊,我现在可是残障人士。”
花轮在车上,看见两人进门的身影,忍不住摇头。
平时忘哥多坚强一人啊,再疼都不叫唤一下。这孟殊苒来了,他立刻变成了一朵娇花,一碰就碎。
爱情啊,真令人迷惑!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孟殊苒扶着陈忘坐进沙发。
结果陈忘故意使坏,手轻轻一带,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脸一热,匆忙站起来,同他拉开距离。
看着女孩红红的耳尖,陈忘忍不住勾唇。
“腿还疼吗?”孟殊苒问。
陈忘点头,痛苦的神情说来就来,眉眼都挤成了一堆:“疼啊,疼死了。”
这是孟殊苒头一回来陈忘家。
她环顾四周,发现陈忘家里的装修风格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骚气冲天。
墨绿色墙壁、棕色沙发,加上陈忘不怀好意的笑,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中世纪风流的吸血鬼,又病娇又危险。
“洗手间在哪里?”
房子太大,孟殊苒看了一圈也没方向。
陈忘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孟殊苒匆匆走进洗手间,很快又出来,手里多了条湿毛巾。
她走到陈忘面前,蹲下,很自然地去掀他的裤腿。
陈忘惊了一下,立刻躲开,“小朋友,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我很害怕的。”
他难得地显露出一丝慌张,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的。
孟殊苒仰头,认真地说:“用热毛巾敷一敷小腿,可以缓解疼痛。”
陈忘依然拒绝:“不用,一会就好了。”
她有些急了,站起来,面露愠色:“陈忘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陈忘闻言,猛地愣住。
性子向来软糯的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她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此时脸色煞白,微微喘气,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他,看上去奶凶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