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顾不上许多,翘起二郎腿,在沙发上摆好姿势。
很快,房门被推开,孟殊苒戴着口罩出现在视线里。
陈忘故作淡定地问:“小朋友,去哪儿了?”
孟殊苒见到他的一瞬明显一愣,转瞬又是一惊:“你怎么进来的?”
陈忘得意洋洋:“我是谁,有我办不成的事吗?”
孟殊苒太了解陈忘了,想想便知,他定是对前台小姑娘卖笑才拿到了房卡。
孟殊苒关上门,走近,然后便看见了一地狼藉,她忍不住微微蹙眉,“这房间是被你打劫了吗?”
陈忘有些尴尬地摸摸额头,“这房间太小了,我转个身都转不开。”
孟殊苒放下手中的袋子,立刻拿起扫把和簸箕将这一片狼藉收拾好。
陈忘在一旁忍不住感慨:“这什么酒店!连个保洁都没有吗?”
还真没有。
这酒店地处偏僻,平时难得有人入住。酒店唯一一个保洁阿姨,这个点早就下班了。
等孟殊苒收拾好,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迎上的就是陈忘打量的目光。
他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感冒了?”
孟殊苒摇头,“没有。”
“摘下我看看。”
这种时候,孟殊苒实在是不想让陈忘看见自己糟糕的模样。
她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永远是美丽的。
陈忘捏住她的手腕,坚持道:“我看看。”
口罩摘下的一瞬,陈忘终于看见孟殊苒满脸的疹子,细细小小的一个个红点。
想到那天花轮的话,陈忘心里有点心疼。
孟殊苒垂着眸,小心翼翼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本以为能得到几声安慰,哪想到陈忘“扑哧”一声笑出来,“孟殊苒,你现在可以叫孟麻子了。”
孟殊苒闻言,睨着眼瞪他。
陈忘笑着拉她在沙发上坐下,“乖乖坐在这,我去给你买药。”
她指了指桌上的袋子,“刚去医院开了药。”
疹子很小,却很多。
向来粗枝大叶的陈忘,如今却拿着棉签,耐心地一点一点帮她上药。
有的疹子被孟殊苒抓破了,上药时有些疼,她微微地瑟缩。
陈忘立刻察觉到,“疼了?”
她点头。
陈忘轻轻地吹气,“忍着点啊。”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抬眼,便看见男人高挺的鼻和俊朗的眉眼。
这一刻的陈忘温柔得不像话,孟殊苒只觉得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柔柔的,软软的,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陈忘一边抹药,一边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