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裴姑娘……抱歉了……”卧床不起的苏隽彦,向裴云婠道着歉。
“苏公子哪里话,你我何必他人之错而互相道歉。”裴云婠语气淡淡,她以前确实心有怨念,因为她代替苏隽彦在荥阳公主府里承受了十二年的虐待。
但是今次的赐婚,苏隽彦和裴云婠一样,都只是受害方。
并且,还有一些些是裴云婠连累了苏隽彦的意味。
因为秀阳郡主抢婚再恶意将裴云婠与苏隽彦绑在一处,也有嫉妒裴云婠的成分在。
当然,秀阳郡主一直与裴云婠不对付,也是因裴云婠是荥阳公主府的庶长女。
庶女就够添堵的了,偏偏还是庶长女!
自古都是嫡长子女在前,庶子女只能在后。
那么多的王公贵族、高门大家里,不管当家的主子收多少妾室偏房,这正妻的孩子都是嫡长子女。
因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规定了必须等正妻生下嫡长子才能纳妾。
只有少数的特殊情况才能打破这一条规矩。
而骄傲如荥阳公主,她怎么可能允许荥阳公主府发生任何的特殊情况而来打她的脸?
却偏偏……日防夜防都还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让荥阳公主情何以堪?
这也就是荥阳公主和秀阳郡主以前都容不下裴云婠的原因。
若是当初没有“狸猫换太子”这一件事,秀阳郡主根本都不认识裴云婠,更不会恨裴云婠。
所以,今日之果,皆由曾经之因。
裴云婠放下筷子,起身走近架子床。
架子床上挂着几层厚重的帐子,裴云婠昨日进屋时,帐子是掀起来束在架子床的两侧的。
但今早裴云婠出了主屋之后,负责伺候苏隽彦的一个小厮进屋伺候他洗漱擦身,就把帐子放了下来。
裴云婠透过厚重的帐子,只看得见床上有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
今日房门窗户都被裴云婠打开通风透气,屋子里的光线因此也亮了许多。
裴云婠想起自己还未见过苏隽彦的真容。
因为苏隽彦昨日白天和夜里都是背对着裴云婠躺在床上,而屋子里门窗紧闭还不让点灯,裴云婠就算是想瞧也瞧不清。
这般想着,裴云婠不由得好奇地伸手探向帐子……
就在这时,身后想起了一道爽朗的男子声音,“少夫人,小的要伺候少爷用早饭了,少爷不愿让少夫人瞧见病容,还请少夫人回避。”
说话的人是负责伺候苏隽彦的小厮,名叫福顺。
裴云婠听着福顺这一句话,分析出了好几处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