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剧烈的动静却忽然停止了!
最后一点碎岩落在柳十七脚边时,他倒抽一口气,总算把呼吸喘匀了。手覆在闻笛手背上把他拖开后,柳十七指着山壁道:“笛哥,你看。”
残局彻底破裂,但随着表面的那层岩壁崩塌,内里显露出了另一扇石门,与莫瓷钻出来的地方一模一样,甚至旁边还有个没什么区别的拉阀!
闻笛:“你怎么知道这个棋局不是要活,而是要破?”
柳十七蹙眉道:“我不知道!就看它当中的布置跟望月岛上的树一样,当年师兄告诫我不要乱走,否则会因为当中的奇门遁甲之术迷失方向。我就顺着东北一线在棋盘上点出平日里从冰室到清风亭的那条路——结果它居然……”
闻笛:“冰室?”
柳十七解释道:“望月岛前一任岛主死在冰室里,师父说那处是历任前辈的埋葬之所。那里也是这样一个带机关的石门,而南面种植的竹林太奇怪,又像清风亭周遭的场景,于是我姑且一试,没想到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所言的地名闻笛不太清楚,但此地的机关竟然还和望月岛有关吗?
一个是根深蒂固的正派,一个是前所未闻的秘地,宁州与东海几乎相隔着整片千里江山。倘若不是柳十七瞎猫碰见死耗子,那就绝非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石壁脱落后又有石门,山谷中一片寂静,闻笛单手握上那个拉阀,仔细观摩后道:“正常情况下就算有人来了这里,聪明绝顶下活了这盘棋也破不了机关。虽然足以挡住大部分人了,但棋局到底只是第一道防线……到底是谁留下的?”
他目光深深地望向柳十七:“你去看一看吗?反正我得去。”
言毕,他不再犹豫,猛地拉下了阀门,接着,山体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
尘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土灰一涌而出,闻笛捂住口鼻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能够睁开眼睛。他拂开表面的浮土,发现那洞穴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出入。
柳十七打亮了火折子递到闻笛手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而莫瓷害怕二人进去后无法从里面打开被封死,自告奋勇留在了外头接应。
少年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霎时包围了柳十七,他就着一点光亮越是往里走,越是心潮澎湃。上一次也是差不多的洞穴,他在里面看见了伊春秋的崩溃和早已作古的王乾安,得知了一句如同宿命的呓语。
空间逐渐开阔,他往前走了一步,闻笛单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把火折子往前一探——
看到的景象让他手中的火折子“唰啦”一声跌落在地。
闻笛慌忙捡起来重新点燃,这次不仅是他,连柳十七也傻了:“这……这……怎么会这样?此处莫非是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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