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蓦地回头,客栈外茶馆已经收了摊,此刻简陋的棚子下站着莫瓷。
他的年纪比柳十七还要小,不过因为在西秀山长大,遇事便成熟些。但闻笛却从莫瓷脸上看出了难得的茫然,快步走过去道:“你怎么大半夜了还在外面,郁徵呢!”
“徵哥……师兄,”莫瓷被他问得快哭了,不知所措地握紧了身畔的柳叶刀,“他没回来,我问了妙音阁的姐姐们,楚阁主也……他们……”
他寥寥几句,闻笛却拼凑出一个骇人的真相,他按住莫瓷的肩,尽量温声道:“别慌,是从阳楼的宴席散场之后,郁徵就没再回来,还是他回来过,后面又和楚恨水出去了?阿瓷,你冷静一点,他不会有大事。”
莫瓷抽噎一声,抹了抹眼睛很快收拾好情绪,道:“没回来过。进鸣凤楼前,阳氏托人传话说谈的都是要紧事,进去的只有两个师兄和徵哥。我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见其他门派也是如此,并非有意针对,便以为没什么,直接离开了。可后来听闻散了席,徵哥又不喜欢四处玩乐,怎会这么久都不回来,连个传话也没有?”
闻笛道:“楚恨水是妙音阁的阁主……你问过其他门派没有,华山呢?菩提堂来人了,他们今天去没有?”
莫瓷:“没看到段无痴,或许他去了,我从未见过认不出来。赵炀也在,可听说他回到客栈后便告病不见客,尘欢师姐去过一次,他们和十二楼有过节,草草打发了。”
“病了?”闻笛思及前些日子在扬州见到赵炀的情景,习武之人身体康健,他又没到衰老的地步,怎会突然闭门不出。
莫瓷默认了,片刻后问道:“闻师兄,你有线索了么?”
闻笛嘴角天生有些上翘,仰月唇本是极为和气的相貌,在他脸上却总感觉有点刻薄。那刻薄的唇角因为思虑更加冷淡了,闻笛蹙眉深思良久,才道:“我们去见一个人。”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往一个方向走去。莫瓷等不来解释,左右担忧得睡不着觉,连忙跟了上去,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闻笛带着他拐过琐碎的巷子,最终停在镇子外围的一座小桥边。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烟花,往空中一抛,那烟花闪过黄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莫瓷不敢说话,噤声后乖巧地等在一边,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二人相顾无言地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后,一道轻快的身影落在桥上。穿黑衣的女子摘下面纱,见了他们后揖礼道:“闻师兄,莫师弟。”
“灵犀师姐!”莫瓷诧异道,“你怎么……我此前找你,你都避而不见。”
说到后头就有点埋怨的意思在了,他依郁徵的吩咐,这些日子兢兢业业地同两人联系。岂料闻笛与灵犀都似人间蒸发,根本没有一点消息。结果今夜本来在外面等郁徵,不想短短大半个时辰,这两人就都出现了。
灵犀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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